劈啪地亮下,然后冷却,寂寞地在空气中飘落下来。
刀刃渐渐现出赤红颜色。仁珏执起它来,并没有太多犹豫,将袖子卷起,猛地将刀刃印在虎口上。没有预计中“哧啦”声。她皱皱眉头,使下力,将刀更深地割下去。血流出来,红得有些发紫,伴着些烧焦味道,刺激她嗅觉。这淡淡腐臭,让她醒觉,突然松开手。刀落在地上。清脆,声响。
她抬起右手,在灯光下端详。这是个完美伤口,因为伴随烧灼,边缘粗糙丑陋,皮肤外翻,便掩藏刀口刻意。些血液已经凝固,而另些正汩汩地混合着黄白色组织液,向外渗透。黑红色肉,像经年坏疽。她将手放在水中,这时候才感到隐隐痛。当这痛越来越剧烈时候,她在心里产生些快感,同时呼吸急促。她将手抽出来,匆促地擦干净。咬紧牙齿,没有作任何处理。她知道,冬天并不是个容易感染伤口季节。但是这夜时间,加上合适温度。以她虚弱体质,并不是件难事。
第二天中午,仁桢看见二姐应声推开房门。仁珏右手上缠着绷带,脸色虚白,颊上却泛出抹桃红色。她微笑着执起仁桢手,说,走,们去见夏目医生。仁桢在心里抖动下,没有说出话来。她紧紧握住姐姐手,那手心里是滚烫。
因为天阴,诊所里光线暗沉。夏目医生瞇瞇眼,望着冯家四房二小姐仁珏,禁不住去辨认。在冯家女眷中,这二小姐是他稀客。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唯次为这女孩诊病,是因为她初次来潮。他不知道在这个女孩成长中,那次没有经验痛,还留有多少记忆。他只是记得,在诊病过程中,这女孩没有和他说过句话。只是头上不断渗出细密汗珠。偶尔与他对视下,眼睛便垂下去。
现在,二小姐就坐在自己眼前,已经长大。若非仁桢在场,他应该认不出她来。因为她与家中任何个女人,都不相似。并非指眉目,而是神情。她仍然是年轻,但是眼神中却没有这个年纪人,该有憧憬或茫然。作为个病人,她显得十分镇定。
他看着仁珏将手上绷带层层地解开,立即听见仁桢惊叫。他在心里也吃惊。仅仅目测,这姑娘手上伤口,是十分严重烧伤。他心里判断,三小姐仁桢也是第次看到这个伤口。而这个更小女孩子,却也立即安静下来,同时忧心忡忡地看下姐姐,又望望自己。
没有等他询问,仁珏已经开口。她说,医生。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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