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妈妈说。
他们三个站在沾满泥巴肮脏面包车旁,车顶上绑着几个箱子。
蕾妮研究过很多图片,读过很多文章和书籍,但依然没有做好准备。阿拉斯加狂野壮阔美令她惊讶不已。感觉这里像是另个世界,广袤大地很神奇,举世无双地形景色,雪白高山耸立地平线,山里有无数冰河,如刀尖般山峰插入碧蓝如矢车菊花色天空
“蕾妮,宝贝,快起来。们快到!”
她眨眨眼睛醒来,第眼只看到沾满薯片碎末腿。她旁边旧报纸上堆满零食包装。她心爱平装版《魔戒再现》像帐篷样翻开立起,单薄黄色书页敞开,放在她社会科课本上。她最珍贵拍立得相机挂在脖子上。
这趟北上旅程非常神奇,大部分时间都开在加拿大号国道上,地面大多没有铺柏油。这是他们全家第次真正出游,白天在灿烂阳光下开车,晚上在汹涌河流或宁静小溪旁露营。在崎岖高山影子下,全家人聚在火堆旁,述说着梦想与未来,而实现日子天天接近。他们晚餐是烤热狗,甜点则是饼干夹烤棉花糖和巧克力。他们分享故事,想象抵达旅程尽头时会找到怎样梦。蕾妮第次看到爸妈这开心,尤其是爸爸。他大笑,微笑,开玩笑,承诺要摘月亮给她们。他变回记忆中参战前爸爸。妈妈对他说每句话都深信不疑。
通常开车旅行时候,蕾妮都会埋头读书,但这趟旅程不样,路边风景经常让她不得不注意,尤其是经过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壮丽山区时。在不断变化大地风景中,她坐在面包车后座上,想象自己是佛罗多或比尔博,主演她自己冒险故事。
在这里,他们终于能找到幸福。她能够融入,交朋友,找到归属感。妈妈和爸爸不会再吵架。
难得次,她能够相信。
老旧面包车压到东西——大概是人行道边缘——车里所有东西飞起来又落下,滚到他们带来背包与箱子中间。车子猛然停住,冒出轮胎摩擦过热和废气味道,个凹陷品客薯片罐子在车底滚来滚去。
阳光透过满是蚊子尸体肮脏窗户照进来。蕾妮爬过没卷好松软睡袋堆,打开侧门。车身上贴着张“去阿拉斯加赌把”海报,四边用灰色强力胶带固定,纸张在冷风中掀动。
蕾妮下车。
“蕾妮,们成功。”爸爸来到她身边,手搭着她肩,“大地尽头——阿拉斯加荷马市。人们从各地来这里补充物资。这里就像是文明最后基地。大家都说这里是大地尽头、大海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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