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要看看。就要用这个办法来赎
发变成这可怕颜色,就为自己邪恶行为悔青肠子。告诉你吧,从那以后,可直在后悔着呢。”
“得,但愿你能悔过,”玛丽拉没好气地说,“也希望你睁开眼睛,看看虚荣心害得你成什样子,安妮。天知道该怎办。看你首先得把头发好好洗洗,看看有没有效。”
于是安妮洗起头来。她用肥皂和水使劲搓洗,经过这番努力之后如果说有什效果,那也只会洗去原有头发红颜色。小贩说倒是大实话,染料确实是洗不掉,可在其他方面呢,他说得可不可靠就大可怀疑。
“哦,玛丽拉,该怎办呢?”安妮泪汪汪地问,“往后怎活呢?大家已经把其他过错都忘——放镇痛剂蛋糕啦,灌醉戴安娜啦,冲雷切尔太太发脾气啦。可这个过错他们是忘不。他们会认为不是个正经人。哦,玛丽拉。‘们第次欺骗人,无异于编织张纠缠不清网。’这是首诗上说。说得对极。还有,乔西·派伊非笑话不可!玛丽拉,可没脸见乔西·派伊。是爱德华王子岛上最不幸女孩子。”
安妮不幸持续个星期。这段时间里,她哪儿也不去,天天在家里洗她头发。外人中只有戴安娜知道这要命秘密,她庄严地答应不向任何人泄露。附带说句,戴安娜确实是说到做到。到周末,玛丽拉斩钉截铁地说:“不管用,安妮。这是最不会褪色染料。你头发得剪掉,没别法子。凭你这副模样不能出去。”
安妮嘴唇颤抖起来,但她意识到,玛丽拉话虽然令人痛苦,却实实在在。她伤心地叹口气,拿起剪刀。
“请你刀剪吧,玛丽拉,好举结。哦,感到心都碎。这可真是毫无浪漫可言磨难。书中有些女孩子剪掉头发是因为发高烧,或为某些高尚目而剪头发卖钱。要是剪头发目哪怕只有她们半高尚,也心甘情愿。可是因为头发染可怕颜色才剪掉,那便毫无意义,你说是不是?在你剪头发时候,要是不节外生枝,便痛哭它场。这可真是场悲剧。”
于是安妮哭起来。但是过会儿,她上楼照镜子时候,绝望之余反倒平静下来。玛丽拉做得很彻底,头发能剪都剪。要说结果吗,说得委婉点,那就是大不如人意。安妮立即把镜面转向墙壁。
“头发不长出来,决不,决不照镜子。”她激动地嚷起来。
突然她又把镜子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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