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纸上,关于那个人的证词,你应该告诉人们那是不公平的。整个案件都是不公平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伊什梅尔答道,“但是我不是法律专家。我不知道法官是否不应采信梅布尔斯上士的证词。但我希望陪审团能做出正确的判决。或许,我可以写一篇关于此事的报道。关于我们多么希望司法体系能恪尽职守,给出一个公正的审判结果。”
“根本就不应该有审判,”初枝说,“整件事情都是错误的,是错误的。”
“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时,我也很苦恼。”伊什梅尔对她说,“但有时我想或许不公平……本身就是宇宙万物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应该期待公平,我们是否有这样的权利要求公平。或者……”
“我不是在谈整个宇宙,”初枝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在谈人——那个治安官、公诉人、法官,还有你。你们这些办报纸的、抓人的、说服别人或者决定别人命运的人,你们可以做些什么的。人们没必要刻意对他人不公,是不是?不公正地对待别人,这并不是宇宙万物的一部分。”
“是的,不是。”伊什梅尔冷冷地答道,“你说得对:人们没必要刻意对人不公。”
在今田家的邮箱边,伊什梅尔让他们下车时,他觉得自己忽然占了上风:有了一种感情上的优势。他和她说话了,她也回话了,她对他有所求。她主动求他了。他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紧张和敌意——他想那总比什么都没有好。那是他们共有的情绪。他坐在德索图里,看着初枝肩上扛着锹吃力地走在雪里。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她丈夫正在像他以前一样从她生活中消失。那时是迫于当时的环境,现在也是迫于当下的形势;都是因为那些人们无法掌控的事情。他和初枝都不希望战争发生——他们两个都不想被打断。但是现在她丈夫被控谋杀,他们之间的事情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