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代表他们说话,”苏珊·玛丽答道,“我不知道他们以前的事。”
“当然,”内尔斯说道,“我也不想要你代表他们说话。只是刚才——胡克斯先生向你提问的时候——你似乎很乐意那么做,海因太太。所以我想我或许也能试试。”他微笑道。
“好了,菲尔丁法官打断他,“行了,古德莫德森先生。请继续提问,要么就坐回去。”
“法官大人,”内尔斯答道,“有很多的道听途说被当成了证据。我必须指出来。”
“是的,”法官说道,“很多道听途说的话——但你没有指出来,古德莫德森先生。因为你知道根据法律规定,海因太太有责任汇报她和她被害的丈夫之间的谈话内容。不幸的是他自己不能说了。海因太太发了誓要讲真话。作为法庭,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取信她所告诉我们的。”他慢慢地转向陪审员“这里涉及的是一项叫作《死亡条例》的法律,这个名字不太好听。”他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它禁止和死者有过谈话的人出庭作证——也就是说我可以将刚才的证词视为道听途说,不予取信——因为涉及的个人已经死亡。但是,在刑事案件中,《死亡条例》并不禁止这类的证词,这一点古德莫德森先生你很清楚。不过,坦率地说,《死亡条例》是造成了一个……法律上的可疑区。我相信,古德莫德森先生想要指出的正是这一点。”
是的。”
“你丈夫以前有没有提到过他,作为邻居、一个年少时期的熟人?”
“提到过。”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们在十一二岁时一起去钓鱼?或者在同一个中学棒球队或者足球队里打球?或者多年里一起乘同一辆校车上学?他有没有说起过这些,海因太太?”
“我想他说过。”苏珊·玛丽说道。
“是的,”古德莫德森先生说道,“这正是我想指出的。”他向法官点头致意,扫了一眼陪审团的成员,然后转身看着宫本天道。他还笔直地坐在被告席的桌前,手齐整地叠放在身前。就在这时,审判室的灯闪了一下,又闪了一下,然后灭了。皮尔索路上有棵树
“嗯,”内尔斯说着又拉了拉喉咙处褶皱的皮肤,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海因太太,”他说道,“刚才你提到官本先生的‘臭脸’可能是针对你婆婆的。你记得这么说过吗?”
“是的。”
“你没有说过被告用同样的眼神看过你,是吗?我记得没错吧?”
“没有,我没那么说过。”
“也没有那样看过你丈夫吗?你说过他用阴森的眼神看着你丈夫吗?还是只是你婆婆提到过有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