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告诉你他们两个谈了土地的问题?就是二十多年前你婆婆卖给奥莱·乔金森的那块地?就是被告童年时家住的那块地?是这样的吗,海因太太?”
“是的,”苏珊·玛丽答道,“就是这样。”
“你和你丈夫当时刚付了买那块地的定金。是那样的吗,海因太太?”
“是的,我丈夫付了定金。”
“没有。”
“也就是说,谈话的内容你并不是亲耳听的——是这样吗,海因太太?”
“我所知道的是卡尔告诉我的。”苏珊·玛丽答道,“我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没有。”
“谢谢。”内尔斯说道,“我很关心这一点。你没有听到谈话,却在为谈话的内容提供证明。”
他捏了捏自己喉部松弛的皮肤,用那只好的眼睛看向菲尔丁法官。用手托着脑袋的法官打了个哈欠,漠然地回看着他。
报纸杂志那样肤浅的东西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好起来的。问题是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读“文学”,不管他内心有多么敬仰它。确切地说,不是《战争与和平》让他觉得无聊,而是他的思想根本不能集中在那上面。另一个缺陷:他的眼睛只能给他提供半个世界的视野,阅读会使他的神经衰弱症发作,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感觉他的智力也在退化——虽然对此没人能做出准确判断。但他的记忆力确实没有以前年轻的时候好了。
内尔斯·古德莫德森将大拇指插在背带裤的襻带后面,以探究的眼神看着证人。“海因太太,”他说,“九月九日,也就是星期四的时候,被告出现在你家门前的台阶上,是吗?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古德莫德森先生,没错。”
“他说要和你丈夫谈点事,就吗?”
“是的。”
“让我们想想,”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九月六日星期一,是劳动节,七日星期二的时候,乔金森先生将他的那块土地挂出来出售
“那么,”内尔斯说,“海因太太,我们可以这么说,你丈夫和被告一边走一边谈,而你没有跟去。是这样的吗?”
“是的。”
“三四十分钟后你丈夫回来了。是不是,海因太太?”
“是的。”
“你向他询问过他和被告谈话的内容吗?”
“他们是出去谈的?没有在房子里说什么?”
“是的,苏珊·玛丽说道,“他们出去谈了。在我们的田地里,,谈了大约三四十分钟。”
“我明白了,”内尔斯说道,“你没有在他们旁边吗?”
“没有,”苏珊·玛丽说道,“我不在旁边。”
“那你有没有听到一点儿他们谈话的内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