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趴下之类的话根本就是扯淡。他们把什么事都弄砸了,现在我们都要上去了,该死的小日本的火力还这么强。”
“耶稣,”吉姆·哈维说道,“我真是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排士兵都上了船后,登陆艇继续前进。伊什梅尔能听到水面传来的炮弹呼啸声现在漸渐远了。他低低地坐在船只在努美阿维修期闻临时装上的胶合板船缘下。沉重的装备压得他直不起身来,头盔滑到了毛处。他能听到吉姆·哈维还在很乐观地喋喋不休:“那些笨蛋已经打了他们几天了,是吗?那里应该只剩下沙子和小日本被炸得稀巴烂的尸体了。刚才大家都听到了,是这么说的。马德森在广播里说的,布莱索当时和他就在一个房间里,不是胡说的,他们已经……”
结果,和预计的正好相反,大海浪高·潮急,汹涌澎湃。伊什梅尔经不起大海的颠簸,不得不依赖晕海宁。他从腰间解下水壶,用水吞下两片,松开头盔的带子,越过胶合板船缘望着船外。身下的船摇摆不定,他看见他们的船和左边紧挨着的其他三艘登陆艇一起前进着。他能看见旁边那艘艇里的人;其中一个点着了一根香烟,虽然那个士兵试图用手掌挡着,但烟头的光亮清晰可见。伊什梅尔缩回来靠在装备上,闭着眼睛,用手指堵着耳朵。试着不去想眼前的这一切。
三小时后,他们抵达贝提尔近海处。七点三十分,队形排好后,他们开始坚定地前进,海浪不时地越过船缘,船上每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小岛如地平线上的一条黑线,出现在视线内。伊什梅尔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贝提尔那边炮火连天,他旁边一个戴了防水手表的人试图测算岛上主力舰炮弹齐发的时间。另外一边的两个人则在抱怨一个叫阿德米拉尔·希尔的管事的人把他们进攻的时间定在白天,让他们没法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能看见海军火力正猛——巨浪之间黑烟从小岛上升起——这对三排的士气开始产生了积极影响。“那些混蛋会一个不剩的,”二等兵哈维断言,“这些五英寸口径的巨炮就够他们受的了。它们会把他们炸得屁滚尿流的”
十五分钟后,他们顺着水流到达塔拉瓦咸水湖湖口。他们超过了两艘驱逐舰——达希尔号和林戈尔德号,两舰都在靠近海滩的海浪中开炮,炮声震耳欲聋,那声音比伊什梅尔听过的任何声音都响。他系紧帽带,并决定不再朝船缘外张望。他抬头看了一下,看见前面远处有三辆两栖战车上了岸。它们都遭到了机关枪的猛烈攻击;一辆掉进了一个弹坑;另一辆被火力击中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