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阿尔文·胡克斯问。
“那是九月七号。”奥莱说道,“卡尔·海因绕道来我家,想买下我的农场。”
“请给我们讲讲,”阿尔文·胡克斯语气温和地说道,“卡尔·海因是一个成功的渔民。他在米尔伦路有一块很好的地方。他要买你的农场做什么?”
奥莱·乔金森眼睛眨了几下。他用手帕轻轻地揩了揩眼睛,回忆道:那个年轻人,小卡尔,开着一辆天蓝色的雪佛兰敞篷车来到我的院子里,把我的鸡吓得在他前面乱跑。奥莱来到走廊上,立刻认出了来人是谁;但不知道他是何来意。这个年轻人每个采摘季都会来;还会带上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们带着糖果来到田里,一起采摘些草莓。奥莱每次都不肯收卡尔的钱,但卡尔每次都硬塞给他。每当奥莱摇头的时候,卡尔就把钱放在称重台上的秤旁边,压上一块石头。“不管这里是不是曾经是我爸的地,”他说,“它现在都是你的。我们要付钱的。”
如今他身材高大,像他的父亲,他个头像父亲,面相像母亲,脚上穿一双胶靴,像个渔民——他本来就是个渔民。奥莱还记得,他的船是用妻子的名字命名的——苏珊·玛丽号。
“今年?”
“是的,先生。”
“乔金森先生,你就你的地产的事跟房地产经纪人联系过了吗?”
“是的,先生。”
“和克劳斯·哈特曼?”
个岛很小。只要你还住在这里,跟谁都有碰面的时候。”
“没错,”阿尔文·胡克斯说道,“照你所说,你中了一次风,乔金森先生。那是在今年的七月份?”
“是的,先生。七月二十八日。”
“我知道了,”阿尔文·胡克斯说,“这次中风使你失去了劳动能力,是吗?所以你感到自己再也无法打理你的农场。”
奥莱·乔金森一开始没有回答。捏着手帕的右手重新又放回到拐杖上。他嚼着自己的内腮帮子;摇着头。奥莱费劲地说着话。
雷塞
“是的,先生。”
“你还通过别的什么方式发布了广告吗?”
“我们在仓库上面挂了块牌子,”奥莱说,“仅此而已。”
“结果怎么样呢?”阿尔文·胡克斯问道,“有人来看吗?”
“卡尔·海因来了,”奥莱说,“卡、卡尔·海因,埃塔的儿子。”
“我……我,是的,”他说,“我打理不过来了,你知道的。”
“你打理不了自已的农场了?”
“不……不行了。”
“那你做了什么?”
“我……我把农场挂到市场上。准备出售,”奥莱·乔金森说,“九月七日,就在劳动节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