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地,安纳柯蒂斯——大陆上个小镇,成为拥有四名或四名以上船员大船停泊港,而友睦港则成为单人操作刺网船聚集地。这是圣佩佐人感到骄傲之处,因为圣佩佐人即便在恶劣气候下也有勇气独自出海捕鱼。年深日久,种信念已经渗透到圣佩佐岛灵魂之中,那就是独自捕鱼是比其他任何捕鱼方式更荣耀事情。所以渔民儿子们在晚上做梦时候梦见都是独自驾船,用渔网拖上来个头大得惊人鲑鱼。
因此,在圣佩佐,埋头苦干、独来独往刺网渔民是个“好人”典型形象。那些过分慷慨、言语过多、喜好与人结伴人,他们言谈和笑声都不是生活正道所在。只有那些和大海成功搏斗过人才有地位和分量。
圣佩佐人学会沉默。但是有时候,他们也会在拂晓时分来到码头,如释重负地交谈会儿。尽管已经十分疲惫,而且还在忙着手头事情,他们仍然会在各自甲板上谈起夜间经历以及那些只有他们才能理解事情。这种亲密交谈,以及别人声音所带来慰藉使得他们确信自己个人经历,这使得他们见到妻子时候能够少些距离感,否则他们捕完鱼之后回到家中往往会带有种冷漠。总之,这是群孤独男人,他们是地理产物——这些海岛上男人们偶尔会承认他们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伊什梅尔·钱伯斯知道,当他朝聚集在苏珊·玛丽号前面这群人走过去时候,他并不属于这些关系亲密渔民圈子,而且他还是个靠笔杆子吃饭人,这就使得他们对他更加心存怀疑。但是另方面,他也有些有利之处,他受过重伤,同时又是名退伍军人。战争年代发生事情对那些没有亲身经历过人而言永远是神秘。这些事情可是那些孤独刺网渔民喜欢打听,这多少可以抵消些他们对个整天坐在打字机后面舞文弄墨人戒备之心。
他们朝他点点头,稍许变换下姿势好让他挤进圈子里来。“你应该已经知道吧,”治安官说道,“或许你解情况比还多。”
“难以置信。”伊什梅尔说道。
威廉·乔瓦格把雪茄塞入齿间。“这也是难免,”他嘟哝道,“只要出海打鱼,就有可能发生这样事情。”
“是啊,”马迪·乔安逊说道,“但是,天啊。”他摇着头,站在那里晃来晃去。
治安官把左脚从桩子上放下来,在大腿处抓抓自己裤管,然后又抬起右脚放上去,将手肘支撑在膝盖上。
“你见过苏珊·玛丽?”伊什梅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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