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突然眼眶湿润,她一定以为我是为了她想杀掉老板。她抱着我,看起来特别需要我,我摸着她背上胸罩的印痕,我又想起围墙
他说:“五年了。”
我注意到,其实他也在认真聆听隔壁的声音。他说起在古望楼大酒店,那正好是我前几天拍过一个的酒店。就在那,每周有十次,几千人参加。
这时,门突然被一脚踹开。而我,下意识地,蹭一下就破窗跑了出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手被玻璃划出一道口子。我回头,没看到朋友爬出来。我为自己的无耻感到悲哀,恨不得把自己也涂到学校的围墙上。我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装作出去找把铁锨,然后拿着铁锨再回去呢,想了想我觉得算了吧。
天空湿漉漉的,我恍惚地走在马路上,已经没有车。我想回家,但我爸应该不会给开门,他会装作睡觉,他很擅长装睡。
我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会计家的楼下。我想一进门就抱住她。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龌龊,以至于我努力睁开眼睛,但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安抚自己。我只想抱住她。
当然我不能直接这么问,因为我没有那么关心他。
我问了他这些香烟进价有多少,他都告诉我了,大概只有卖价的一半,如果是假的就会更便宜,他还告诉我哪个近郊的假货做得最不容易分辨出来。
这时,我听到门外有啤酒瓶子爆掉的声音,然后是叫骂声,我和朋友开门出去,发现走廊的另一端浩浩荡荡涌过来五六个学生。
他们操着棍子、铁锨,走到我们身边。其中一人挑起根水管指着我的朋友说:“没你事,你别管。”
接着我听到远处的几个宿舍里有翻东西的声音,一定是在找武器。
我走到她的楼下,看到窗户亮着灯,老板此刻应该还在上面。究竟该做什么呢?我从旁边的垃圾桶里翻出一根拖把棍,用脚碎了它,又把手上的血抹在脸上。
我往楼上走去。敲了门。
会计见了我,非常吃惊。
我说:“人呢?”
她说:“你要干什么?”
我想学校围墙上的屎一定是这几个人涂的,我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恶心。我和朋友站在那,如果我们此时关了门,会显得我们很胆小,但我们又不想掺和进去。
朋友把我推了进来,我们关上了门。
我和朋友坐在被子垂到地面的床上,被子的边角上可以看到鞋印,我们抽着烟,聆听隔壁的动静。有嘶喊声,还有棍棒敲打在肋骨上的声音,那力度应该是可以敲断几根的。
朋友说:“下个月我结婚,到时候你来啊。”
我点点头。我问:“你们好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