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她。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了。
,一直眉毛紧皱。他几乎是轰走自己的两个姐姐。郭仲翰看不下去就跟丁炜阳的大姐打岔,说丁炜阳人看起来很好,善良,一看就是教育有方等等自以为是的片汤话。郭仲翰说话时丁炜阳气得满脸通红。我悄声对郭仲翰说:“你就是个傻逼。”郭仲翰摇头晃脑不明所以。所有人都不高兴。丁炜阳的两个姐姐很尴尬,那个苹果箱子丁炜阳也命令她们抱走。但箱子的塑料绳断了,大姐说就放这里吧,里面是棉鞋和吃的,现在不用就放着吧。丁炜阳就从纸箱里取出棉鞋,把鞋带抽出来捆在箱子上。她们就提着箱子走了。丁炜阳站在椅子旁往广场上看去,校园广袤,两个姐姐的背影朝学校大门走去。
丁炜阳放下行李箱,观察了一下自己床铺下的桌子,他课桌的墙上写着“哥走了”,有人在“哥”字的下面写了个“欠”字旁,加“欠”字旁的人本来可能想做点别的,但最后没想出来,就这么没意思地随便写了些。丁炜阳看着墙上的字不明所以。其实我的铁衣柜上也写着字,是前人用一种想要写得认真好看其实很幼稚的字体写着:
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
世界在神面前败坏,地上满了强,bao。神观看世界,见是败坏了;凡有血气的人,在地上都败坏了行为。
下面还添了一行字:所以我要操死她。
丁炜阳撅起屁股拉开行李箱的拉链。郭仲翰和我打算去食堂吃饭,在路过丁炜阳的时候,他忍不住摸了一把丁炜阳的屁股。丁炜阳回头粲然一笑,还笑出了声。
于是我也上前摸了一把丁炜阳的屁股,他又粲然一笑。我也笑了笑。
看到他笑了,已经走出门的郭仲翰又转身过来,再次摸了一把丁炜阳的屁股,这次丁炜阳觉出不对劲了,他说:“干什么?”
门口走来郭仲翰的另一个室友,他生着死鱼眼,眉如杂草,穿着耷拉的裤子,裤脚还沾着土。他说:“你好。”没有人理他,连丁炜阳也没有理他。
后来我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看到刘庆庆的爸爸怏怏地低着头,刘庆庆悲伤地看着桌子,那上面什么也没有。我打量了一下整个食堂,所有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吃饭。有个女孩端着盘子离开橱窗朝一个饭桌走去,也许是地上有油,她摔倒了,清脆的一声,盘子甩出去一米。女孩浑身被鱼香茄子盖着,坐在地上,困惑地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