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娘娘腔约克说的那样,按照计划进行。阿方索在汽车旅馆的花园里大叫一声,真该死,你把汽车停哪了小伙子,两名职员看着他,竖起了耳朵,一刻钟前我就在等你了,没错,但是我们迟到了,车子还在一位女性朋友那里,她去探望家人了,把我留在了弯道那里,哎哟,你总是这么绅士,别扯淡了,阿方索,在这附近散步可真惬意,手提箱轻盈、完美地送到了对方手里,肌肉紧绷,动作却轻如羽毛,走吧,我们去拿你的钥匙,然后去喝一杯,你怎么能扔下乔莉和孩子们呢,他们可有些伤心呀,老兄,他们想来的,但是你知道,学习还有工作,这回我们的时间凑不到一块去,运气不好。
他迅速冲了澡,确认门已经锁好。另一张床上放着打开的手提箱;衣柜的抽屉里,在衬衫和报纸间放着绿色包裹。吧台上,阿方索已经点了特干酒,里面加了很多冰块,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聊着卡马圭[1],还有史蒂文森[2]最近的一场比赛,虽然钢琴师就在吧台尽头,但琴声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她非常温柔地弹奏着哈巴涅拉舞曲,然后弹了一首肖邦的曲子,接着是丹松舞曲和一支电影里的老歌,是黄金年代艾琳·邓恩[3]曾经唱过的。他们又喝了一杯朗姆酒,阿方索说,明天早上他会过来带他游览一番,让他看看那些新街区,圣地亚哥有许多值得看的东西,人们为了完成和推进计划而艰苦地工作,那几个小组真是该死,阿尔梅达会过来再建两座工厂,而在这附近的其中的一座工厂里,连菲德尔都来过,同志们兴致勃勃、众志成城。
“圣地亚哥人都不睡觉。”酒保说,他们笑着表示赞同,餐厅里的客人稀少,希梅内斯被安排坐在窗户旁边的一张餐桌上。阿方索又提到了明天早上的约会,然后道了别;希梅内斯伸着腿,开始研究那封信。一种不止源自身体的疲倦让他不得不对每种动静都保持警惕。一切都祥和而热烈,还有肖邦,此时又是他的曲子,钢琴师舒缓地弹奏着序曲,但是希梅内斯感受到了潜在的威胁,微小的失误和那些笑脸都将变成仇恨的面具。他了解这种感觉,知道该如何控制它们。他点了一杯莫吉托消磨时间,让服务员推荐食物,那天晚上,鱼比肉好。餐厅里几乎空无一人,吧台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稍远处有一个外国人,他喝着酒,但没有看酒杯,他的眼睛在女琴师身上迷失了,她反复地演奏艾琳·邓恩那首歌的主旋律,现在,希梅内斯听出来了,是《烟雾弥漫你的眼》,往日的哈瓦那,钢琴又开始演奏肖邦的曲子,少年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