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老太的羞耻感并无区别。你再次靠近看她,像小狗一样在她仰面朝天浮动着的身体周围游泳,您已经知道你热切而屈辱地等待着的东西,正如过去,你不得不屈服于她的眼睛和她的双手,她的双手会做出你需要的东西,这既让人羞愧,又十分甜蜜,是丹妮丝又一次将你从腹痛或小腿抽筋之中解救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了,”您说,“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笨,亲爱的。”
“你?你要去?”
“当然了,我,孩子的妈妈。我想你不会让莉莲去买的。”
“丹妮丝,真该死……”
“我觉得好冷,”您有些艰难地说,“现在我接受你的威士忌酒,在此之前,我追你到防波堤。你不用让我,我一样能赢你。”
这好比慢慢地抬起复写纸,看见下面与一天前一模一样的副本,与莉莲的父母和蜗牛专家古兹先生一起吃的午饭,漫长、温暖的午睡,你喝着茶,别人几乎注意不到你,但在这个时间,这是一种仪式,露台上的烤面包片,逐渐降临的夜晚,您看着你夹着尾巴,几乎有些同情,但您也不想破坏这场仪式,不管你们身处何地,都会有下午这场会面,有着手各自的事情之前喝的茶水。你显然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可怜的罗贝尔托,你像小狗一样递着奶油和蜂蜜,真可悲,你一边咽着烤面包片,口齿不清地说话,一边寻找着你那根卷曲的狗尾巴,你又开始喝茶了,又开始抽烟了。
网球拍,番茄色脸颊,全身古铜色,莉莲正在找你,她想在晚饭前看那场电影。他们离开的时候您很高兴,你的确很迷惘,你没有找到你的角落,只能任由自己在莉莲身边漂浮,你们开始了对您来说几乎是无法理解的交流,这种交流充满了单音节、大笑声和新潮流的冲击,没有任何一种语法可以清楚地解释,生活本身又一次嘲笑了语法。您觉得这样独自一人非常舒适,但突然间,某种类似于悲伤的感觉,那文明的沉默,那场只有他们会去看的电影。您穿上了裤子和一件您一直认为很合身的上衣,沿着防波堤往下走,在商店和售货亭前停留了一会儿,买了一本杂志和一盒香烟。镇里的药店有一块霓虹灯广告牌,它让人联想起一座结结巴巴的宝塔,黛尔卡丝老太和另一个年轻女职员就在那间有草药气味的小厅里,黛尔卡丝老太戴着一顶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红绿相间的帽子,尽管你只提到了黛尔卡丝老太,但你真正害怕的是那个年轻女职员。还有两名长满皱纹、侃侃而谈的客人,要买阿司匹林和胃药,付钱之后他们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看着玻璃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