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家庭居住,现在却千疮百孔,母亲因为去世或离家的女儿而悲伤不已,因为不久前,死亡或许刚刚从那里经过,如果您不愿意或者不能来的话,我也能理解,我不应该主动邀约,但我也知道——她轻轻地画了下划线——像您这样的人有时间做许多事情。然后,她写了一些我没有想过却十分喜欢的内容,除了上一封信以外,您并不了解我,但是,从三年前开始,我就过着您的生活,我能在每个新角色中感受出您真实的模样,我将您从戏剧中剥离,对我来说,您永远是同一个人,那个没有戴着角色面具的人。(第二封信我找不到了,但确实是这些句子,句子表述的就是这些内容;我记得,我把第一封信保存在了我当时正在读的莫拉维亚的书里,我敢肯定,它现在还在书房里。)
如果有人把这件事告诉莱莫斯,肯定会给他带去创作新剧本的灵感。两人会在轮番出现的悬念之后相见,男孩会发现卢西安娜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证明爱情先于爱情发生,视觉先于视觉形成,这些理论在贝尔格拉诺电台总能奏效。但卢西安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千真万确,她比走廊上写信的那个女人要纤细得多,她拥有一头美丽的黑发,当她晃动脑袋的时候,头发似乎在自己摆动。我没有想象过卢西安娜确切的模样,我只想象过她忧郁的气质和浅色的眼睛;现在笑着迎接我的眼睛却是棕色的,在灵动的头发下面丝毫不显悲伤。她喜欢喝威士忌,这让我觉得很可爱,对于莱莫斯来说,几乎所有浪漫的约会都从饮茶开始(对于布鲁娜来说则是火车车厢里的牛奶加咖啡)。她没有为她的主动邀请而道歉,而我有时会表演过度,因为在内心深处,我不相信任何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但这一次我觉得很自然,威士忌终于不是假的。我们的确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仿佛我们是偶然被介绍认识的,而且相互之间没有误解,正如一切良好关系的开端,双方都没有什么可展示的,也没有什么可掩饰的。当然了,主要是在谈论我,因为我算是个名人,而她只不过是写了两封信的卢西安娜,因此这并非我表现得爱慕虚荣,我任由她引导我回忆诸多广播剧中的场景,在一部剧里我被折磨致死,另一部剧则是矿工被埋在矿井里的故事,等等。慢慢地,我接受了她的脸庞和声音,努力让自己摆脱那些信,摆脱那条封闭式走廊和柳条椅。在分开以前,我得知了她和她的玻莉姨妈住在一间相当狭小的底层公寓里,三十年代的时候,玻莉姨妈曾在佩尔加米诺市演奏钢琴。正如此类盲目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