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的卢西安娜身材矮小,跟我同龄,或者和我年龄相仿,值得一提的是她有一双浅色的眼睛,近乎透明。我再次这样想象她的容貌,看见她再一次在写下每句话前都认真思考一番。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卢西安娜不是一个会打草稿的女人,在给我写信之前她肯定犹豫不决,但后来,她听了我在《耻辱的玫瑰》中的演出,那些句子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我可以感觉到这封信是不由自主的,同时,或许是因为丁香色信纸的缘故,这封信让我觉得它就像是玻璃瓶里沉睡已久的醇酒。
我甚至只要眯起眼睛就能想象出她的家,她家应该有封闭式庭院,或者至少应该有一条摆满植物的走廊。每次想起卢西安娜,我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看见她。最终是走廊取代了庭院,一条封闭的走廊,有彩色玻璃天窗和屏风,光线穿过它们,把走廊染成了灰色,卢西安娜坐在柳条椅上,给我写信。您和《耻辱的玫瑰》里的残忍王子完全不同,在继续写信之前,她把笔放到嘴边,没人知道这一点,因为您太善于让人们憎恨您了,栗色的头发被老照片里的光线笼罩着,封闭走廊上烟灰色的、却又干净的空气,我希望成为唯一了解您在角色和声音之外的另一面的人。
在《,bao风雨中的飞鸟》首次播出的前夕,我得和莱莫斯及其他人一起吃饭,我们排演了几场戏,莱莫斯称之为“关键”,我们则把它们称为“钉子”[1]、性格的碰撞和戏剧性的斥责,拉盖丽塔·贝利扮演何塞菲娜,演得很出色,那是一个高傲的女孩,我用我那众所周知的邪恶之网将她包裹,在莱莫斯笔下,邪恶是毫无界限的。其他人也很适合演自己的角色,这部广播剧和我们已经演完的另外十八部广播剧完全没有区别。要是我还记得那场排练的话,那是因为矮子马萨给我带来了第二封卢西安娜的信,那一次,我想马上读它。我去了一会儿卫生间,当时,安赫丽塔和豪尔赫·富恩特斯正在拉普拉塔体操击剑俱乐部的舞蹈中宣读爱情永恒的誓言。至少根据莱莫斯和弗洛伊德的观点,莱莫斯的这些场景能激发听众的热情,让他们对角色产生了更强烈的心理认同感。
我接受了她简单、美好的邀请:去阿尔玛格罗区的糖果咖啡馆见她。此外,还有十分单调的相认方法,她穿红色的衣服,我带上折成四分之一大小的报纸,没有别的方法,剩下的就是卢西安娜又一次在封闭式走廊里给我写信,她独自和她的母亲或父亲生活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看见她和一个老人在一栋房子里生活,那栋房子适合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