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回去的路上,她们该分手的时候,小特莱莎仿佛不经意地对她说,那事儿不算什么,别太在意。宛达本来已经打算把这事儿忘在脑后,这一下子脸又变得通红。小特莱莎笑了一阵,又对她说,下午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的,可是她那几个姨妈跟雀斑脸是一样的货色,万一哪天她一不小心,就会被抓住把柄,那就有她好看的了。她们又笑了一阵,可这话不幸应验了,就在院子里只听得见格洛克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炎炎烈日下马蜂发出疯狂的嗡嗡声,就在宛达一心觉得大家都在睡午觉,谁也不会在这时进到她房间里的时候,埃内斯蒂娜姨妈在午睡时间快要结束时从天而降,宛达还没来得及把被单拉到下巴底下,埃内斯蒂娜姨妈就站在了她的床边,二话不说,一把扯去被单,两眼死死盯住她褪到腿肚子那儿的睡裤。小特莱莎那边,尽管雀斑脸坚决不同意,房门还是锁上了,但是玛丽亚姨妈和埃内斯蒂娜姨妈议论了一会儿,说到万一失火,把孩子锁在屋里会被火烧死的,可现在埃内斯蒂娜姨妈和阿黛拉姨妈说的不是这个,她们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宛达前。她正打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阿黛拉姨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拧到身后,埃内斯蒂娜姨妈先给了她一记耳光,紧接着一记接一记的,宛达趴在枕头上,哭叫着辩解,说自己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觉得有点痒,可这时阿黛拉姨妈已经脱下一只拖鞋,压住她的双腿,照着屁股就是一顿猛抽,她们一面打一面嘴里还说着什么不成器的东西,自然也说到小特莱莎,说现在的年轻人哪,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还说到什么染病呀,钢琴呀,要不要关起来呀,可主要说的还是不成器和染上什么病的事儿,直到最后罗伦莎姨妈被哭叫声从床上惊醒,突然间,一切都沉寂下来,只剩下罗伦莎姨妈痛苦地看着她,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抚摸她,只是像往常一样给她倒了一杯水,保护她不受黑衣男人的侵犯,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一定能睡个好觉的,不会再做噩梦了。
“你这是杂烩菜吃得太多了,我看见了。杂烩菜跟柑橘一样,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好了,都过去了,睡吧,有我在呢,你不会再做噩梦了。”
“你在等什么呢?脱个衣服都这么磨磨蹭蹭的。又要去上厕所吗?你可真是个乖宝宝,你那几个姨妈全都是些疯婆子。”
“倒也没热到非得把衣服都脱光的地步。”那天下午宛达一边脱裙子一边说道。
“是你先说天热的。把冰递给我,再拿几只杯子来,还剩点儿甜葡萄酒,可那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