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从他们发明出这么一个来,只要谈起她,我们就头昏脑涨的。”哈维尔说。
“她不是我们发明出
跟着葛拉谢拉和雷诺德,连蹦带跳,还沉醉在苏人的角色中不能自拔。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雷诺德摔了个大马趴,哭声惊动了莉莲和波莱尔。这时从孩子群里传来了葛拉谢拉的声音:“没事儿,已经没事儿了!”于是当爹妈的回来继续开聊,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无疑表明像这一类苏人式的磕磕碰碰真是家常便饭。此刻的话题是要为泽那基斯那种碰运气般的创作实践找出点什么含义来,哈维尔对此兴趣甚浓,波莱尔则觉得这太过分了。从玛格达和诺拉肩上望过去,我又远远看见了的身影,她再一次朝雷诺德俯下身去,给他看一件什么玩具,好安慰安慰那孩子。她的双腿和身影,bao露在火光下,我看见她的鼻子小巧而略含焦虑,双唇一派古风,仿佛来自某一尊雕像(可波莱尔不是刚问了我基克拉泽斯群岛一尊小雕像的事,说这问题非我莫属,就连哈维尔大谈泽纳基斯也没能把话题变得更有价值吗)。我的心告诉我,如果此刻我想知道点儿什么的话,那一定就是,我想近距离地了解她,不要那变幻莫测的火光,可能的话,把她还原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羞涩少女,或者至少能确信这个美丽活泼的身影并不单是一场幻象,还千真万确地存在着;我本想把这话对诺拉说,因为我一直很相信她,可诺拉正在布置餐桌,她一面安放餐巾纸,一面还没忘了让劳尔立刻去买一张泽纳基斯的唱片。这时,又不见了,从那边走来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葛拉谢拉,她像只小羚羊似的,蹦蹦跳跳。我对她笑容依旧,伸出双手抱她坐在我的腿上,听她津津有味地讲述一只毛茸茸的甲虫,只是为了从刚才的谈话中摆脱出来,又不至于让波莱尔觉得我失礼。好不容易能插上嘴的时候,我赶紧低声问她,雷诺德没受什么伤吧。
“你真是个傻瓜,什么事儿也没有。他一天不知道要跌多少跤,他才两岁,你明白不。给他起的包涂过水了。”
“葛拉谢拉,是谁呀?”
她仿佛吃了一惊,看了看我。
“是我们的一个朋友。”
“是这几位先生家的孩子吗?”
“你真是疯了,”葛拉谢拉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是我们的朋友。妈妈,是我们的朋友,对吧?”
诺拉舒了口气,把最后一张餐巾纸放在我的盘子边上。
“你干吗不回到那群小孩里去,让费尔南多安静一会儿呢?她要是打开话匣子,和你谈,那可就没完了。”
“为什么呢,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