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被它所毁”。或许玛蒂尔德也被婚姻枷锁所毁,或许,她没有了我会比较好,或许她跟我一样受到了禁锢。路·莎乐美会这么说的,她怎么形容它的:她永远不会被他人的脆弱所奴役?或许,我的缺席会解放了玛蒂尔德!
火车抵达康斯坦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布雷尔下了车,并在一个朴素的火车站旅社住了一晚,是时候了,他跟自己说,去适应第二与第三流的住宿。在早上,他雇了一辆四轮马车去克罗伊茨林根的贝勒福疗养院。到达时,他通知了院长罗伯特·宾斯瓦格纳说,一项出乎意料的诊疗要求把他带到了日内瓦,近到足以来贝勒福探访他前任的病人帕朋罕小姐。
布雷尔的要求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在贝勒福人尽皆知,他是前任院长路德维克·宾斯瓦格纳爵士的多年老友,后者最近才过世。宾斯瓦格纳医生立即派人去宴请帕朋罕小姐。“她正在散步,并且跟她的新医师杜尔肯医生,讨论她的病情。”宾斯瓦格纳站起来走到窗边,“那里,在花园里面,你可以看到他们。”
“不,不,宾斯瓦格纳医生,不要打扰他们。我强烈地认为,没有事情比病人与医生的会谈更优先。此外,今天的太阳很好,我近来在维也纳实在太少见到它了。如果你不反对,我会在你的花园里等候她。再者,从不太唐突的位置观察帕朋罕小姐的状况,尤其是她的步伐,这对我来说也很有意思。”
从贝勒福广大花园内的一个平台上,布雷尔看到贝莎与她的医师沿着一条步道来回漫步,两旁是高大又仔细修剪过的黄杨木。他非常当心地挑选他的观察地点:一个高处平台的一张白色长凳,几乎整个藏在环绕的丁香花枝叶的树荫之中。从那里,他可以俯视并清楚地看到贝莎,或许在她走过来时,他可以听到她的谈话。
贝莎与杜尔肯刚刚通过了他的长凳之下,并且沿着步道远离了他。她身上薰衣草的香味飘浮上来,他贪婪地吸着,并且感到深沉渴望的思念像潮水般卷过他的身体。她看起来是多么的脆弱啊!突然她停下来,她的右腿在痉挛,他记得这在他与她散步时,发生得有多么频繁啊。她依偎在杜尔肯身上以求支撑,她抓他可抓得真紧啊,完全就跟她一度抓住布雷尔时一样。现在,她的两只手臂都紧握着杜尔肯的,而且她紧紧地抱住他!布雷尔记得她把她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噢,他是多么喜爱她身体的触感啊!就像公主透过层层的床垫感受到那颗豌豆一样,他可以穿过重重阻碍感受到她——她的波斯小羊皮短斗篷与他皮毛衫里的大衣,对他的乐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