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你的生命。”
“死得其所。”
“有勇气去改变你的信念!”
“这一生就是你永恒的生命。”
两个月之前在威尼斯,一切就已经开始了。现在,他正迈向的是回到平底轻舟之城。火车越过瑞士意大利边界,意大利语传入了他的耳朵,他的思绪从永恒的可能转向了明天的现实。
为你本身的放大。”
“但是玛蒂尔德。我的誓言!我的责任去——”
“责任,责任!你会从这些小小的美德上腐败。学习去变得缺德吧,从你旧生命的灰烬上,建立起一个新的自我。”
前往意大利的一路上,尼采的话语跟随着他。
“永劫回归。”
当他在威尼斯步下火车时,他可以去哪里呢?他今晚要睡在何处?他明天要做什么?明天之后呢?他要拿他的时间怎么办?尼采会做些什么?当他没有病痛时,他散步、思考并写作,但那是他的方式。怎么办呢?
首先,布雷尔很清楚,他必须去赚取生活费。他钱袋里的现金只能维持几个星期,之后,银行会在麦克斯的指示之下,每个月仅仅寄给他一张为数不大的汇票。他当然可以继续当个医生。至少有三个他以前的学生在威尼斯挂牌行医,他应该不会有建立业务的困难。语言也不会构成问题:他有敏锐的听觉与一些英语、法语及西班牙语,他可以让意大利语上手得很快。但是他牺牲如此之大,只为了在威尼斯重拾他在维也纳的生活吗?不,那种生活已成往事!
或许试试餐厅的工作。由于他母亲的过世与他祖母的虚弱,布雷尔学会了烹饪,时常协助准备家里的三餐。虽然玛蒂尔德取笑他,并把他赶出厨房,当她不在附近时,他常常晃进去评头论足一番,并指挥厨子做事情。是了,他考虑得越多,他越强烈地感觉去餐厅工作可能是个方法。不止做管理或出纳,他想要接触食物——去准备,去料理。
他很晚才抵达威尼斯,并且再次把夜晚花在一间火车站旅店之内。到了早上,他搭一艘平底船进入了市中心区,并边走边想了几个小时。许多威尼斯当地人转头看着他。当他在一间商店橱窗的反射光里捕捉到他自己的形象时,他终于了解到原因所在:长须、帽子、大衣、西装、领带——全部是不讨人喜欢的黑色。他看起来像外国人,完全就像一个老去的富有维也纳犹太
“永恒存在的沙漏上下倒转,周而复始。”
“让这个想法主宰你,我向你保证,它将会永远地改变你。”
“你喜爱这个想法或憎恨它?”
“以你喜爱这个概念的方式来生活吧。”
“尼采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