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
终于,我们有了一项有价值的活动。深邃的水域,迅速地潜进浮出。冰凉的水,令人振奋的水。我喜爱一种活生生的哲学!我喜爱一种从原始的经验所雕塑出来的哲学。他的勇气增长了,他的意志与他痛苦的体验引导了方向。不过,是不是我分担风险的时候到了呢?
应用哲学的时机尚未成熟。什么时候呢?距今50年、100年吗?当人们停止对知识的恐惧,不再把软弱掩饰为“道德规则”,能够找出勇气来打破“您必须”的束缚,时候就到了。那时,人们就会对我生动的智慧有所渴求。那时,人们就需要我,帮助他们做出真实生活的指引,一种不信宗教与发现的生活,一种克服的生活,对欲望的克服。又有哪一种欲望,会比渴望于顺从更为强大呢?
我有其他必须被吟唱的歌曲。我的心灵孕育了优美的曲调,而查拉图斯特拉比以往更为大声地呼唤着我。我的专长不在于作为技术人员。然而,我必须着手于这样的工作,并且记录所有隐蔽的巷弄以及所有似是而非的小径。
今天,我们工作的整个方向改变了。而关键呢?在于意义而非“起源”的概念!
两个星期以前,约瑟夫跟我说过,他通过发现它的起源,治愈了贝莎的每一个症状。举例来说,他经过帮助贝莎回忆她有一次看到她的女仆容许狗从她的杯子里舔水,这治愈了她对喝水的恐惧。我起初深表怀疑,现在甚至越加强烈。狗从一个人的杯子里喝水的景象——不愉快?对某些人来说,是的!一场灾难?很勉强!歇斯底里症的原因?不可能!
不对,那不是“原因”,而是征候——某种固守在更为深层的忧惧!那才是约瑟夫的疗效为什么如此短暂的理由。
我们必须期望于意义。症状不过是一个信差,携带了忧惧正在内心最深处爆发的消息而已!关于有限、上帝之死、孤立、目标、自由的最深切忧虑(纠缠一生的深层忧虑)它现在打破了禁锢,而在心灵的门窗上敲打着,它们要求被听到。而且不仅是被听到,还要被体验!
有关地下室的人的那本俄国书,持续迷惑着我。陀思妥耶夫斯基写道,某些事情是不可说的,除了跟朋友之外,其他的事情甚至连朋友也不可说,最后,有些事情,人甚至连自己都不可说!现在爆发在他心里的事情,肯定就是约瑟夫甚至不曾告诉过他自己的那些事。
考虑一下贝莎对约瑟夫所意味的是什么。她是脱逃,危险的脱逃,从安全生活的危险中脱逃。还有热情、奥秘与魔力。她是伟大的解放者,对他的死刑判决提供了缓刑。她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