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果你有足够的兴趣来问我有关我的40岁,那我当然就有必要找出决心来回答你。40岁,是啊,那是危机的一年,我的第二个危机。我在29岁的时候有了第一次的危机,当时,奥波尔泽死于一场斑疹伤寒,他是我大学医学院的老板。1871年4月16日,我仍然记得日期,他是我的导师、我的拥护者、我的第二个父亲。”
“我对第二个父亲感兴趣,”尼采说,“跟我多说一点。”
“他是我生命中的伟大导师。所有人都知道,他准备让我做继承人。我是最佳的候选人,应该被选中来填补他的空缺。然而这不曾发生。或许,我没有能力促使它发生。一项基于政治较量的跳级指派成为最后决定,或许还同时基于宗教上的较量。那里不再有我的位子,我把我的诊疗室搬回家,甚至还把研究用的鸽子搬回家,并且进入全职的私人执业。那整件事,”布雷尔悲伤地说,“是我前途无量的学术生涯的结束。”
“在你说到你没有能力促使它发生上,你的意思是什么?”
布雷尔惊奇地看着尼采,“好一个从哲学家到临床医师的转型!你长出了医生的耳朵,你真是滴水不漏。我插入了那个看法,是因为我知道我必须诚实。然而它依然是个痛处,我并不想去谈它,但是它就是那个你挑中的句子。”
“你看吧,约瑟夫,在我催促你谈谈某些非你所愿的事情的那个瞬间——就是那个时刻,你赏我一个非常好的恭维来夺取权力,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现在,你还能主张说,权力的斗争不是我们关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吗?”
布雷尔瘫在他的椅子上,“噢,又是那个东西。”布雷尔在尼采面前挥舞着他的手,“让我们不要再开启那种辩论。拜托,让它过去吧。”
然后他加上,“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评论,如果你禁止任何积极情感的表达方式,那么,你就是错过了你所预言的,会在活的有机体上发现的那种关系。那是不入流的科学,你在玩弄资料。”
“不入流的科学?”尼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你说得没错!辩论终结!让我们回到你如何没有帮助你自己的事业上。”
“嗯,证据俯拾皆是。我对撰写与发表科学论文多方拖延。我抗拒踏出对永久只在形式上有所必要的准备脚步。我没有加入正确的医学协会,或者是参与大学的委员会,或者是建立正确的政治管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也许跟权力有必然的牵连。也许,我从竞逐的斗争中退缩。对我来说,跟鸽子平衡系统的奥秘竞争,要比跟另一个人来得容易。我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