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或许爱得太过头了,所以,她的病情被他的死亡给突然引发了。我还知道,她把满腔对父亲的爱放到了我身上,而我利用了它,我要她爱我。你知道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是什么吗?当我告诉她,我要将她移诊给另一位医生之后,我就准备离开了,但她大声叫喊,‘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生命中永远不会有另一个男人!’多可怕的话啊!那是我伤她至深的证据。但是,还有甚至更可怕的事情,这些话带给我满足!我享受着听到她这样说!我享受着我对她的权力被证明!所以你看得出来,我让她变得更软弱,我让她变得残缺不全,我可能同时绑住并弄残了她的脚!”
“自从你最后一次见到她之后,”尼采问,“这个瘸子的结局是什么?”
“她进了另一家疗养院,位于克罗伊茨林根。她原先许多症状都重新出现了,她的情绪起伏不定,她每天早上都丧失了说母语的能力,还有她那只能由吗啡所控制疼痛的脚,她已经对这种药物上瘾了。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她在那儿的医生爱上了她,把自己调出了她的案子,而且,他向她求婚了!”
“哦,同样的模式在下一个医生身上重复了自己,你察觉到了吗?”
“我只察觉到,贝莎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想法,把我搞得不知所措。请在你的单子上加上‘嫉妒’,它是我主要的问题之一。我被他们两个在说话、抚摸甚至做爱的幻影所侵扰。虽然这样的幻影施加给我巨大的痛楚,我却持续以此来折磨自己。你能够了解这点吗?你曾经体验过这样的嫉妒吗?”
这个问题在这次聚会之中,标示了一个转折点。起先,布雷尔刻意吐露自己的心事,以替尼采设下一个楷模,希望能鼓励他礼尚往来。但是,他很快就全然沉浸在忏悔的过程中。毕竟,这没有风险,尼采相信他是布雷尔的诊疗医师,他已经发誓会保守秘密。
这是一种新的经验,布雷尔以往从未分享过这么多的自我。虽然他曾经跟麦克斯谈过,但跟麦克斯在一起时,他希望保持他的形象,并谨慎地选择他的措辞。即便是与伊娃·伯格在一块儿,他总是留了一手,隐藏他对老去的抱怨、他的优柔寡断与自我怀疑,凡是让年长的人在迷人的年轻女性面前,可能会露出衰弱或古板的那些特质。
但是,当他开始叙述他对贝莎与她的新医生的妒意时,布雷尔已经恢复成尼采医生的角色。他并没有说谎,真的有贝莎与另一个医生的谣传,而同样真实的是,他为嫉妒所苦,不过,在导演尼采自我表白的企图下,他夸大了他的感受。因为,在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