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把它要了回去。我在还给他之前,试图瞄上一眼其余的部分,但是,只能瞄到‘递解出境’与‘警方’的字眼。”
“他在外面吃饭,不过我太太提议过煮给他吃。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用餐,他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他很少说话,不过,有一个晚上他提到,他准备要去听一场免费的音乐会。他并不害羞,害羞不是他安静的原因。我观察到几件有关他安静的事情——”
一度在军方情报单位服役了10年的旅店主人,在怀念着他的老本行时,把他的客人当成侦探小说中的角色,企图从无足轻重的琐事,来建构角色的小传。在他步行到布雷尔家的漫漫长途中,他把所有关于尼采教授的线索聚集在一起,并且反复排练着他要对这位医生所做的说明。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通常不会有合适的听众,他的太太与另一个客栈所有人太过鲁钝,无法理解真正的归纳技巧。
不过这位医生打断了他,“他的病情怎么样,席雷格尔先生?”
“是的,是的,医生。”吞下他的失望,席雷格尔先生报告说,尼采在星期五早上9点左右付了账单后外出,说他会在今天下午离开,并且会在中午以前回来拿他的行李。“我一定离开了我的柜台一会儿,因为我没有看到他回来。他走路的脚步很轻,你知道,仿佛他不想被跟踪似的。而且他没有带雨伞,所以,我无法从楼下的伞架来判断他回来了没有。我不认为他想要任何人知道他在那里,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出去。他对进进出出而不引起任何注意很在行,在行到启人疑窦的地步。”
“而他的病情呢?”
“是的,是的,医生。我只是觉得这些观点可能会对诊断很重要。嗯,那天下午稍晚,大约3点钟左右,我太太一如往常进去清理他的房间,他还在那里面,他根本就没有搭那班火车离开!他大字形地瘫在床上呻吟着,他的手放在头上。我的太太叫我,我则要她代替我看一下柜台,我从来不会轻率地离开柜台。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能在我没见到他之时回来,还进了房间,这就是我感到惊讶的原因。”
“然后呢?”布雷尔现在按捺不住了——他判断,席雷格尔先生看了太多过分渲染的推理小说。不过,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纵容他的同伴那种显而易见的愿望,对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畅所欲言。位于第三或说朗德街行政区的客栈,还在前头一英里多之外,在绵密的大雪中视野很有限,费雪曼爬下马车,缓慢地陪着他的马走在冻结的大街上。
“我进了他的房间,问他是否病了。他说他觉得不舒服,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