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启发性,即便是他错误的思想亦不例外。
不论理由为何,布雷尔并不反对尼采所具有的重要性。相较于对贝莎幻想的侵入性与掠夺性,他对尼采的热衷似乎是良性的,甚至是友善的。事实上,布雷尔有种预感,跟这个怪异男子的邂逅,可能导引到某种能拯救他自己的事情。
布雷尔继续走着。另一个居住并躲藏在尼采之内的人,那个恳求帮助的人,他现在在哪里呢?“那个碰我手的人,”布雷尔不断对自己说,“我要如何才能跟他取得联系?一定有一种方法!但是,他决定在星期一离开维也纳。没有办法阻止他了吗?一定有一种方法!”
他放弃了,他停止思索。他的腿接管了一切,继续走着,迈向一个温暖明亮的家,迈向他的孩子和痴情但得不到爱的玛蒂尔德。他专注于吸进冰凉、冷冽的空气,在他肺部的摇篮里温暖它,然后呼出一团雾气。他倾听着风声、他的脚步声、脚下脆弱的硬雪块的爆裂声。突如其来地,他知道了一种方法——唯一的一种方法!
他的脚步加快。一路赶回家去,他嘎吱嘎吱地踏着积雪,并且每踏一步就对自己喊着:“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