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同僚,以此作为你已经将压力从你生活中消除的证据。不过,我对它的看法不一样,极端的孤立不会消除压力,它本身反而就是压力,寂寞是疾病的温床。”
尼采用力地摇着头,“容我表示异议,布雷尔医生。伟大的思想家总是选择遗世独立以思考本身的意念,不愿受众人的打扰。想想梭罗(Thorcau)、斯宾诺莎,或者是宗教上的禁欲主义,像圣杰罗姆(SaintJerome)、圣弗朗西斯(SaihtFrancis)或佛陀。”
“我不知道梭罗怎么样,不过就其余的来说,他们不是精神健康的典范吗?再者,”布雷尔咧开嘴微笑着,希望能让讨论轻松些,“如果你转向宗教的长老寻求支持,你的论证必然会陷入严重的危机。”
尼采并不认为有趣,“布雷尔医生,对于你就我的利益着想所做的努力,我很感激,而且我已经从这种咨询中获益。你所提供关于偏头痛的资讯,对我来说非常珍贵。但是对我而言,住进医疗中心不是聪明的做法。我曾在温泉区长期停留,把几个星期花在圣摩立兹、赫克斯、史坦纳巴德,但毫无帮助。”
布雷尔非常固执,“你必须了解,尼采教授,劳森医疗中心的治疗方法,与任何欧洲温泉区相比,毫无相似之处。我后悔我提到了巴登巴登的水。它们所代表的,只是劳森在我的监督下,起码会提供的一小部分。”
“布雷尔医生,如果你与你的医疗中心位于其他地点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比方说,突尼西亚、西西里岛甚至拉帕洛。但是,维也纳的冬天,对我的神经系统而言这是一种可憎的环境,我不认为我能撑得过去。”
虽然布雷尔从路·莎乐美那儿得到过资讯,尼采对他们及保罗·雷一同待在维也纳过冬的提议并不反对,这当然是他无法使用的情报。然而,他有一个更好的回答。
“但是,尼采教授,你说的正是我的观点!如果我们让你住在萨丁尼亚或突尼西亚,你会一整个月都没有偏头痛,那我们就会什么事都做不了。医学探究与哲学探究并无二致,都必须冒险!在劳森,处于我们的监督之下,偏头痛的发作不令人担心,反倒说来,是一项恩赐,是攸关你的症状的原因与治疗的资讯宝库。让我向你保证,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并且迅速以麦角胺或硝化甘油来阻止发病。”
布雷尔在此打住,他知道他的反应强而有力,他努力尝试不要笑出声来。
尼采在回答前先咽了口口水,“我很清楚你的观点,布雷尔医生。不过,要我接受你的忠告是相当不可能的事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