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我们喜欢玛莎,虽然我只见过她一次,在她全家前往汉堡之前的派对上,我当时就对她有好感,她让我想起玛蒂尔德在她这个年纪时的样子。”
“这不足为奇,”弗洛伊德的声音现在和缓下来,“你的太太是我的偶像。自从我见过玛蒂尔德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一个像她那样的妻子。老实说,约瑟夫,跟我说实话,如果玛蒂尔德是穷人,你还会娶她吗?”
“西格,不要为了这个答案而恨我,事实上,那是14年前的事,其实已该事过境迁了。事实是,当时的我会做任何我父亲要求我做的事。”
当弗洛伊德拿出一支便宜雪茄时,他一直保持沉默,然后,把它递给布雷尔,布雷尔则一如以往地婉拒了它。
在弗洛伊德点燃雪茄时,布雷尔继续说:“西格,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感受得到你的感受。你就是我,你就是我10年、11年前的样子。当我在医学院的老板乌普塞猝死于斑疹伤寒的时候,我的学术生涯就像你的一样,突然告终。那种残酷啊,就跟你的一样。当时我也认为自己是个有远大前程的家伙,我期盼能接他的位子。我那时应该接任他的位子,所有人都知道这点。可是,是个非犹太人接手他的位子。我就像你一样,被迫委屈在次等待遇。”
“那么,约瑟夫,你就会知道我的挫折感有多大了。这不公平!看看医院的院长——诺斯纳格尔,那个粗鄙不文的东西!看看精神病学的主任——梅纳特!我的能力不足吗?我可能会做出重大发现的!”
“西格,你一定会的!11年前,我把实验室与鸽子搬回家,继续做研究。这是办得到的,你总会找出方法来。但是,你找到的方法永远不会是大学里的那一套。你我都知道,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已。每一天,反犹太主义的声势都愈加强悍。你看了今天早上《新自由报》上的那篇报道吗?非犹太人兄弟会冲进课堂并把犹太人拉出教室,他们现在威胁要扰乱所有犹太裔教授的课程。还有,你看过昨天的新闻评论吗?那篇关于加利尼西亚一个犹太人的审判,他被指控用基督教幼童作为献祭的牲畜?他们居然说,这人是为了得到马萨面包的生面团而需要基督徒的鲜血!你相信吗?1882年了,这些事还在发生!这些人是野蛮人,仅仅披着基督教薄薄外皮的野蛮人。他们才是你没有学术前途的理由!当然啦,布吕克他个人摆脱了这样的偏见,然而,谁知道他究竟相信的是什么?有件事我的确知道,他私下跟我说过,反犹太主义终究会毁掉你的学术事业。”
“但是,约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