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那样的作曲家,但是他至少不会自吹自擂。
至于熟人们的下一代,那群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布雷尔乐于有他们的陪伴——年轻的雨果·沃尔夫(HugoWolf)、古斯塔夫·马勒(GustavMahler)、泰迪·赫泽尔(TeddieHerzl)以及最少见的医学院学生亚瑟·施尼茨勒(ArthurSchnitzler)。他认同他们,当其他长辈不在场时,他会在热门课堂上说些辛辣的话语来取悦他们。譬如,上周在贝尔综合医院,他发表声明说:“是的是的,维也纳人有虔诚的宗教信仰——他们的上帝名为‘礼仪’。”这话逗乐了那群簇拥在他身边的年轻人。
布雷尔以科学家的精神,在仅仅几分钟之内,轻易地切换到另一种精神状态——从傲慢到谦逊。多么有趣的现象!布雷尔心想,有可能复制这个现象吗?
当下,布雷尔在想象中进行了一项实验。首先,他试着将自己沉浸到一切他所痛恨的、维也纳人那种浮夸的人格面貌。借由自我膨胀并无声地咕哝着“她好大的胆子!”斜眯着眼并蹙紧前额,反击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借此,他重新体验到自己的生气与愤怒。然后,呼气、放松,他放弃所有这些想法,再重新进入自己之中——进入一种可以自我解嘲的心理状态,可以嘲笑自己的荒唐与局促不安。
他注意到这些心理状态,每一种都有其自身的情绪色彩:志得意满的那种有着鲜明的棱角——那种恶意,bao躁,跟傲慢孤独比起来,其实是不相上下。相反,另一种心理状态却让人感觉到融洽、柔和以及受到肯定。
布雷尔想到,这些是明确的、可被区别的情绪,它们同时也是有所节制的情绪。然而,那些更为强烈的情绪又如何呢?酝酿它们的心理状态又如何呢?是否有控制这些强烈情绪的方法?难道这不会导引出一种有效的心理学疗法吗?
他搜索着自己的经验,他最不稳定的心理状态,都与女人有关。有的时候,他感觉到坚强又安心——像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候,自己正安坐在诊疗室的堡垒中。这种时候,他会看到女人的真实面貌:她们面对着日常生活中无尽的急迫问题,她们是奋斗着的、有野心的生物。他还会看到她们胸部的真实面貌:成串的乳房细胞,漂浮在脂肪的池塘内。他知道她们月经的渗出量与痛经的问题,他还知道她们的坐骨神经痛以及各式各样不正常的突起——膀胱与子宫脱垂、隆起的蓝色痔疮与静脉曲张。
当然,布雷尔还有其他时候——销魂的时候。当他被女人给掳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