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的友谊、尼采与妹妹之间的强力联结,还有尼采妹妹与路·莎乐美之间的互相憎恨。我得当心,布雷尔对自己说,要把这些交加的雷电置之度外。此中最具爆炸性的,当然是尼采对路·莎乐美不顾一切的爱,那爱现在已变成了恨。然而,回头已经太迟了。布雷尔曾经对自己承诺过,这承诺也在威尼斯爽快地告诉过她,“我从未拒绝治疗病人”。
他转回到路·莎乐美这边,“莎乐美小姐,这些信帮助我了解了你的警告。我想,你对你朋友的担心是正确的,他的稳定似乎只是反复,而z.sha的确有可能。不过,既然现在你对尼采教授只有些微的影响力,你又如何说服他来见我呢?”
“没错,这是个问题,我对此考虑了很久。我的名字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毒药,我一定得间接施力。这意味着,他必须永远、永远不知道我安排了一场与你的会面。你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不过你现在愿意见他了吗?”
她放下杯子,极为专注地看着布雷尔,使得他必须迅速地回答说:“当然,小姐。就如同我在威尼斯跟你说过的,‘我从未拒绝治疗病人’。”
听了这些话,路·莎乐美绽开一朵微笑。哎,她的压力比他所以为的要大得多。
“有了这样的保证,布雷尔医生,在尼采不知道我介入的情况下,我将开始着手把尼采带到你办公室来的计划。他的行为现在是如此混乱,我确信他所有的朋友都警觉到了,并且乐意见到任何合理计划的出现。在我明天回柏林的路上,我会在巴塞尔停留,向弗朗茨·奥弗贝克(FranzOverbeck)提出我们的计划,他是尼采终生的朋友。你作为一位主治医师的声誉会对我们有所帮助。我相信奥弗贝克教授可以说服尼采,就他的健康状况来找你求诊。如果我成功了,你将会收到我的信。”
她以飞快的速度,把尼采的信放回皮包里,站起来,整整长裙,从长沙发上拿起狐狸皮毛大衣,伸手紧紧握住布雷尔的手。“而现在,我亲爱的布雷尔医生——”
在她把另一只手放在他手上时,布雷尔的脉搏加速。他想着,别像个呆子一样,但这个指望,在她双手热情地环绕之下放弃了。他真想告诉她,他是如何喜爱她对他的触碰。或许她知道吧,因为她在说话时,还把他的手保留在她的双手内。
“希望就这件事,我们能保持频繁的联系。不只是因为我对尼采有着深沉的情感,还因为我得为他的某些痛苦负责,即使是无心之过。还有其他事情,我也期望你我能成为朋友。我有许多缺点,如你亲眼所见,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