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每周都用商业信纸给他写来挖苦信,正筹划着把他纳入初级合伙人之列,而肯,早就念完索邦神学院[2]课程,这是他来法国借口,现在再没什理由待下去。卡森,在这点上,也像在其他任何方面样,比肯幸运,他不需要借口:他有足够私人收入,却没有家庭拖累;只要他愿意,长期在欧洲游历、找乐子,他也花销得起。
“你还像张纸样白,”他隔着餐桌对肯说。“难道你没有去海滩吗?”
“当然去,”肯赶快看着他碟子。“去过海滩几次。最近天气不太好罢。”
可是卡森猜到真正原因,肯羞于展露他身体。于是他换话题,“噢,顺道说声,”他说。“把IBF东西带来,给你那位弹钢琴朋友。”
“噢,好极。”肯真正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来。“等们吃完饭,就带你去那儿,怎样?”好像为加快这情景到来,他叉起块滴着沙拉酱沙拉放进嘴里,又撕下大块面包,起嚼着,用剩下面包把盘子里油、醋抹干净。“你会喜欢他,卡森,”他边嚼边清醒地说。“他是个不起家伙。真很敬佩他。”他用力吞下嘴里东西,赶快说:“意思是,该死,有那样才华,他明天就可以回美国去赚大钱,但他喜欢这里。首先,当然,他在这里有个姑娘,是位真正可爱法国姑娘,猜他不可能带她起回美国——不,可真,不止于此。这里人们接受他,把他看作位艺术家,是说,也把他看作个人。没人觉得高他等,没人会去干涉他音乐,而这就是他想要生活。噢,是说他不会跟你说这些——如果他这样,很可能就是个讨厌鬼——这只是他给你感觉。从他话里,你感受得到他思想态度。”他把浸着调料面包扔进嘴里,颇有权威地嚼着。“是说这家伙真很高尚,”他说。“个出色人。”
“听上去他弹得真是他妈手好钢琴,”卡森说,伸手去拿酒瓶,“就听那点点来说。”
“等你真听到,等他真弹时。”
他们俩都很享受这个事实——这次是肯发现。以前事事总是卡森打头,他找到姑娘们;他学会当地方言;他知道如何最好打发每个小时。是卡森追查到巴黎所有好玩地方,在那些地方你根本看不到美国人;在肯学着寻找自己好玩去处时,是卡森自相矛盾地将哈里酒吧变成所有去处中最好玩地方。所有这切,肯乐于追随,晃着感激头表示惊奇,可是在异乡城市后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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