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别的。
“那次袭击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可是很高兴看到我一直认定自己卷进了一场肇事逃逸的!”
“克丽丝,不。不是,我没有。这是本告诉你的。我并不知道他对你是这种说法。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想到了见过的那些场景。散发橙花香味的浴缸和掐在我喉咙上的两只手。无法呼吸的感觉。看不清脸的神秘男人。我开始哭了起来。“那你为什么又告诉我呢?”我说。
他的声音亲切,但仍然没有碰我。“我没有。”他说,“我没有告诉你你受到了袭击,这是你自己记起来的。”毫无疑问,他是对的。我感觉到了怒火。“克丽丝,我——”
“我希望你离开。”我说,“拜托。”现在我在狠狠地哭,却奇怪地有了活着的感觉。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几乎记不起来说了些什么,但是感觉上似乎有些可怕的东西被拿掉了,我心里筑起的堤坝终于破裂了。
研究我的?”
“嗯,算是。”他说。我努力把他说的话从我的脑海中赶开。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本和我离婚了。”我说,“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我原来不知道!”他说,“没有别的原因。你的档案里没有,本也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我沉默了。他动了动,似乎要再来握我的手,接着停下来抓着他的前额:“不然我会告诉你的,如果我知道的话。”
“你会吗?”我说,“就像你告诉我亚当的事情一样?”
“拜托。”我说,“请走吧。”
我期待着他争辩,恳求我让他留下;我几乎是在希望他这么做。但他没有。“你确定吗?”他说。
“是的。”我小声说。我转身朝着窗口,下定决心不再看他。今天不再看,这对我来说意味着明天之前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我会给你打电话。”他说,“明天?关于你的治疗。我——”
“走吧。”我说,“拜托。”
他看上去有些受伤:“克丽丝,不要这样。”
“你为什么瞒着我他的事呢?”我说,“你跟本一样坏!”
“天哪,克丽丝。”他说,“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用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处理了。本没有告诉你亚当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
我放声笑了起来。一种空洞的、喷着鼻子的笑:“道德?瞒着他的事情不告诉我又是什么道德?”
“要不要告诉你亚当的事情应该由你的丈夫来决定,不是我。不过,我决定建议你记日志,这样你就可以把了解到的东西记下来,我觉得那是最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