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以实玛利。”
“?”
“没事。太远了,看不清。”
“船不能开太近,有危险。”
“是对人有危险,还是对鲸有危险。”
声响很多,加上那些残破的文字,我还想过这些能不能给我灵感,组织组织,写出什么带到外面,可雪地的灵感就像雪地实体一样,都没法带出去,给女朋友讲起来,自己都觉得平平无奇。
“我今天在一个雪屋里看到一句话,说,音乐降生时祖母已经过世。”
“哇,好美哦。”
我就知道没那么美。这就是我女朋友。
那天过后,凯西时不时会给我发些东西。我猜是她,bao露了一回真情实感,不建立起一些关系,总觉得难堪,这就是平时不够袒露的坏处。
我把这件事讲给我女朋友听,她把贵贵的眼屎擦干净。
“你别难受,跟你没关系,她的问题。”
“我是不是应该对人好一点。”
“你对人挺好的啊,不都客气答了。”
“也是。”
职了突然,你的时间又很难约,老板就非要让我来!”
我猜她现在也在喝酒,连着发了一堆。
“我今天回来越想越难受,一定要告诉你。
“可是你也很过分。
“算了,我们都过分。
“极光也特别美,你来看看呗,路线很简单。”
“你下一站去哪儿?”
“南美,跑个马拉松,然后再回国。”
“你这么着,天天的,收获了快乐吗?”
问完就没回了。印象中再回就
我点开她发给我的小视频,在船上,远处一头鲸赶着人们的欢呼跃出水面。
“你有空也来次冰岛吧,你不是说过想死在鲸鱼肚子里吗?”
“我说的是,比起上天堂,我宁愿死在鲸鱼肚子里,不是说主动想去。而且那是小说里。”
凯西后来看了我写的书,还提起有机会一定要再补上一次采访。
“怎么还怂了,你看那鲸鱼,大不大,美不美?”
“你不是打算活得袒露一点吗,下次再这样,你就直说她问题不好,不想回答,我看也行。”
“那样不好吧,给人家留下坏印象,她还是记者。”
“你怎么还拿印象当回事儿了。”
这就是我女朋友。
我从没在雪地见到过任何生物,只见过鱼的影子,天上投在地上,抬头只有云,云是美洲大陆的形状,很精确,我观察过,找到过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到处都没有鱼。
“对不起,喝醉了。
“太丢脸了。”
差不多十一点多,又发来个问号。
“没事,难免,理解,我也不看综艺节目,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难为你了。”
皮裤的段子,有点不想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