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生最致命的侮辱,甚至对性,都有一种天然的憎恶感。连夫妻生活都一定是要在黑暗中进行的。第一任丈夫刘红兵,是她说啥就是啥。石怀玉这个“野人”,倒是把她折腾得有所开放。可自打儿子从楼上摔下后,她就越来越觉得,可能正是自己如野生动物一般的“放浪形骸”“荒*无度”,而让儿子遭受了报应。她到现在都还恨着石怀玉。觉得自己就是杀害儿子的凶手。而石怀玉是走狗、帮凶、递刀人。总之,她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意了。她甚至还暗暗觉得,那些侮辱她的东西,包括提到的那些男人,与这个世界上真正对自己有觊觎、有想法、有行动的男人群体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了。正像“黑材料”里所指出的:“这些罪状,仅仅是忆秦娥丑陋人生的冰山一角。”她从来都没觉得,那些觊觎自己的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包括一些很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她也没觉得那是些什么坏东西。在她眼中,那些人,也都是佛祖说的“可怜的不觉者”而已。反正她每每就是傻笑一下,装作不懂、不解,回避不理也就是了。在她肚子里烂掉的东西,可真是太多太多了。这些事,如果都让恨自己的人知道了,再添盐加醋地炮制出来,还不知要毁掉多少人的生活与前程呢。自己为什么又要去毁坏这些可能是一念之差,也可能就是可怜得不能自拔的不开悟者呢?潘金莲就只染了个西门庆、觊觎了个武松,就成*妇荡妇了。自己一生,竟然搅扰得那么多男人不得安宁,论起来,该是要比潘金莲坏十倍、百倍、千倍的女人了。即使凌迟处死,大概也是死有余辜的。
有一天,乔所长突然把她叫去,有些神秘地告诉她说:“所有线索,最后可能都指向了一个人。啊?”
“谁?”她问。
乔所长说:“楚嘉禾。啊?你的老乡。她背后还有人,有写手,有推手。啊?这些文章、短信,大概出自两三个人的手笔,但都与楚嘉禾有关。啊?她没文化,不能写,但她有调动这些写手的手段。啊?最后发酵成这样,可能是他们希望的。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啊!整个社会,都被这种很是‘有趣’‘有色’‘有味’的名人‘丑闻’,传播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啊!”
忆秦娥问:“敢肯定是楚嘉禾吗?”
乔所长说:“还得进一步侦查,获取强有力的证据。啊!但网已收小。你的这个老同乡,几十年的主角争夺者,也是整个剧团人所提供的怀疑对象。啊?这件事可能要坐实。啊!”
忆秦娥半天没有说话。大概过了许久,她十分镇静地说:“算了,乔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