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别人没有受过的苦。现在刚好起来,谁又造出这样的风声,传得到处都是。我觉得你找谁论理都没用。谁也不会承认的。你相信姐,嫉妒是嫉妒你,可还没坏到这一步。你得回宁州一趟,让单位给你写个证明,回来交给单团长他们,让在团上念一下。要不然,越传越臭,对你活人、唱戏,可不利了。”
忆秦娥觉得周玉枝说得在理,也没多想,当天就气呼呼地回宁州去了。
忆秦娥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回一趟宁州,竟然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她刚从车站走出来,就有好多人把她围上了,都稀罕地喊着:“忆秦娥回来了!”等她到剧团院子时,她舅和胡彩香老师,还有好多同学,已拥到院子看她来了。都想她到自己家里去坐一坐。她先是去了她舅的房子。她舅问她,咋也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她就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舅是个大炮筒子,气得又要操家伙,去“捶廖耀辉的皮”。是胡彩香老师来,才把她舅的情绪压下来的。胡彩香不是外人,她舅就让她把事情再说一遍。忆秦娥说完,胡老师说:“这事还声张不得。都知道你在省城混得好,这一说,还反倒让一些人看了笑话呢。”她舅问咋办,说总不能让外甥女跌到酱缸里,不朝起捞、不朝清白地洗吧?胡老师就说:“倒是可以给朱团长说一下。朱团长这人嘴严,也有德行,不会乱说的。”晚上,忆秦娥就到朱团长家去了。
朱团长自忆秦娥调走后,就把干事的那股劲气泄了。他觉得一切都没意思了。尤其是觉得县剧团干不成事,抽吊桥的人太多。他还是那句话,省上剧团不要脸,自己培养不出人才,就到处乱挖抓,把全省都挖得稀烂了。他说还别说他们得了金奖银奖,就是把金山银山背回来,也是应当的。最后,朱团长无限感慨地说:“秦娥呀,‘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你是成了,省秦是成了,可这宁州剧团,就算彻底抽垮架了呀!”忆秦娥就不好说话了。倒是朱团长的老婆,不停地嘟哝着朱团长说:“你还不让人家娃们都奔前程了?省秦到底好么,不好,秦娥能浪得这大的名声,连中南海都进了。上报纸、上电视都成家常便饭了。你再别老糊涂了瞎说呢。”老婆说着,就给朱团长倒药。是用老砂罐熬的汤药。忆秦娥问咋了。老婆说:“老毛病了,一遇事就心慌、掉气、脑壳痛。中间都好些了,可自你调走后,就又把药罐子背上了。”忆秦娥就觉得有些亏欠老团长。老团长咧起嘴,痛苦地喝完一大黑碗药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娥呀,其实你调到省上,尤其是出了这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