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得多。没有任何纰漏。用封导的话说,简直是一匹织得最浑全的锦缎。整个演出,我们有人数了一下,一共是九十七次掌声。我也在下边看了,有好几处,都是评委在带头鼓掌,带头喊好。几个老专家都拉着我的手说:秦腔有希望了。说这是一个大剧种,是梆子戏的鼻祖,也可以说是京戏的祖师爷。把秦腔振兴起来,戏曲才有大希望。今晚还来了不少部委的领导,也都很满意。尤其是咱们省在京的领导,有的过去看过《游西湖》,说这次演出,与‘w.g’前的演出比,毫不逊色。并且说,演李慧娘的这个演员,太难得了。秦娥,都夸你呢。说你扮相好,个头好,唱得好,戏做得好,火吹得好,一连说了五个好,还都想见你呢。可惜你当时累得出不来。我要特别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后天晚上,有可能让我们到中南海怀仁堂演出。当然,这事还没最后定。来看戏的领导,回去还得汇报商量。让我们静等消息呢。”单团长说到这里,大家又激动地敲起椅子背来。单团长接着说:“我们明晚先得搞好最后一场演出。首都文艺界可能会来一些人看戏。今晚几个团都要票了,一要就是上百张。行内人看戏,可是不好演,大家得把劲铆足了。无论今晚还是明天,都不要出去逛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利再战。我们来是给首都汇报的,不是来胡逛荡的。办公室和业务科要好好检查,再有出去胡逛的,一律扣工资。”有人在后边制造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把一车人又惹得哄堂大笑起来。单团长气得问:“谁来?是谁打口哨来?不满意团上决定,站起来讲。”有那好出洋相的,就站起来敬礼说:“报告团座,好像是车外传来的。”一车人又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晚上,尽管要求那么严,一团人还是偷偷溜出去了大半。说都到天安门看夜景去了。忆秦娥房里的两个老师,也跟人跑了。刘红兵就到忆秦娥房里干坐着。忆秦娥累得也没话了,即使有话,也不想搭理他。刘红兵就没话找话说,主要是说今晚演出的盛况。他说他坐飞机是八点过十分赶到剧场的。进剧场把他吓了一跳,所有观众,就跟死人球一样,蔫儿着一动不动。忆秦娥白了他一眼,嫌他说话难听。他还补了一句:“真的跟死人球一样。”忆秦娥就让他出去。他说:“好好好,跟活人球一样。”忆秦娥说了声“滚”,他才注意用词了的。他说,没想到首都观众这样冷静,冷静得就像一潭死水。第二场戏完,他还带头鼓了几下掌,可没一个人跟,弄得好多观众还回头怪看他呢。他想,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