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忆秦娥端直把那兜东西,狠狠砸在了刘红兵的脚上。
啥干啥?把这个快拿走。”她用拖把指着垃圾桶旁的礼物。
“我……我是来看封导和阿姨的。”
“不用看不用看不用看,你的心事我都知道。封子不抽烟,也不能喝酒。他看着人高马大的,也就是个空架子,一身的病。心脏不好,尤其是肾脏更不好,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啥啥用都没有了。就能排个戏。你的,都把心眼儿长正了。尤其是你这些外县来的,一身的‘外县范儿’,还爱搞些没名堂的事。有本事,就朝舞台中间站,别在曲里拐弯的地方瞎踅摸,瞎挖抓。球不顶。把东西快拿走,拿走拿走拿走!”
忆秦娥还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那女人就用脚踢起那兜东西了:“你拿不拿?你要不拿了,我就端直给你撇出去了。”
封导在一旁说:“快拿走,不用这个。娃,你好好唱戏就行了。”
夫人突然又喊叫起来:
“啥娃不娃的,以后不要叫得这样乌阴、丧眼。叫同志。在g,m队伍里,一律称同志。你都先把关系摆正了再排戏。”
说完,夫人提起东西,一下撂进忆秦娥怀里,就把她一掌推出了门。忆秦娥还没站稳,她又伸出手,把门外的把手擦了擦,就砰地把门关上了。
忆秦娥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浑身颤抖着站在门口。这时,刘红兵又突然闪了出来,问:“咋?没上道?”
“上你娘的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