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锅盔比我烙得好些,包子、饺子、糖酥饼,样样都走在我前边。二来嘛,我的脚、手指头,都有了工伤,这腰上,也不咋好使唤了。看这屁股,坐都坐不得了。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走不到人前去,咋能做大厨呢?还是让宋师当大厨,让宋师‘掌做’,我给他打下手。是心服口服地打。保证把单位伙食搞得美美的,让职工吃得喜眉笑眼的。”裘伙管好像还愣了一会儿,问他:“你是真心的?”“看裘伙管问的,这还能有假吗?我跟光祖是什么关系?这些年在一起搅和,比亲兄弟还亲哩,谁大厨,谁‘掌做’,还不都是一样的?从今往后,我绝对服从光祖的指挥。哪里发生矛盾,伙房都会扭成一股绳,团结一心干g,m的。你说是不是,光祖?”宋师没有搭话。还是廖耀辉一个人在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伙管大人。你们唱老戏不是讲究,一伙人出来,得举着一个人的旗子吗?伙房这一块,从今往后,我们就都举光祖的旗子了。”裘伙管好像是半信半疑的,又随口说了一句:“也好,只要你们团结就好。灶房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伙食搞不好,有时把房顶都能让群众掀翻了。”
没过几天,宋师又回家去了一趟。他回来时,廖耀辉就把自己的东西,从里间房挪了出来。并且把宋师的东西,是规规整整地都搬到里间房去了。
宋师还说:“何苦呢,住在里间外间,不都是个睡觉。”
廖耀辉说:“哎,那可不一样。大厨那就是伙房的‘角儿’哩!是主角!要指挥,要‘掌做’呢,本来就应该睡在里间的。不仅能休息好些,而且那也是个讲究么。我廖耀辉还能不识相,斑鸠占你的凤凰巢嘛。”
宋师还骂了一句:“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