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顺畅了下去一样,还有些高兴地说:“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娃呀,你这叫不幸中的万幸哪,没让这个畜生糟践了。没让猪拱了。好,好,这就好了。跟那个畜生说的基本一样。”宋师说完,还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
宋师说:“娃,你看这事,我也想了好几个来回,只要没糟践,我觉得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廖耀辉这个畜生,本来该去坐牢的,他这叫‘强*未遂’,也是一项罪名。判他好几年都是可能的。但我反复想,还得从娃你的角度考虑事情。要是把这事声张出去,公安局的人一来一大堆,这问那查的,把廖耀辉倒是抓走了,可你也就活不成人了。也学不成戏了。你懂不懂?我碎女子跟你一模一样大,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闺女哩。我想着,咋都得给我娃留一张脸不是。廖耀辉平常也没少欺负我,我一般都不跟他计较。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回都放他一马。以后这个畜生再瞎了,就给他算总伙食账。你看行不?”
易青娥最关心的,还是她到底被廖耀辉糟蹋了没有。
宋师说:“你还是个好娃,浑浑全全的好娃。放心,明天该干啥还干啥。一切都跟昨天、前天一样。”
易青娥相信宋师的话。她觉得,宋师是咋都不会骗自己的。她点了点头,就跟宋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还照样在灶门口烧火。但廖耀辉可大不一样了。本来昨晚开会,他是安排宋师一早要给他搬一把椅子、一个独凳到伙房,然后背他去“坐镇指挥”的。结果,今天一早,就见他拄了一根棍,一瘸一跛地,自己进灶房去了。在经过灶门口的时候,廖耀辉听到火舌响,还把头低了一下,但没敢朝里看。
灶门口与伙房的隔墙上,是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孔的。灶房要火大火小,都是从这里传过话来的。坐在催火的地方,其实灶房里人说啥,都是能听得一清二楚。这天,易青娥始终没出灶门口。只听灶房里廖耀辉的话,能比平常多出十倍来。他这也要请示,那也要汇报的,连肉臊子里是不是要放点面酱,都要讨教宋师几个来回。下捞面时,为放碱,他也要请示宋师,看是中间放,还是下面时就放。宋师始终没回话,问啥都是拿鼻子哼一下。后来,裘伙管来了,问廖耀辉:“你腿还没好,咋就上班了?”只听老廖说:“宋师太累了,累得太可怜了,晚上睡到半夜,还在喊叫腰痛哩。我再不来搭把手,把他累垮了咋办呀?”廖耀辉还给裘伙管建议说,“还是让宋师当大厨吧,我就做个二厨得了。一来,宋师技术比我过硬。我真不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