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打焦赞》这戏,他闭起眼睛,都能给你‘喂’上戏。”
在易青娥排《打焦赞》时候,团上也在排戏。学员班也在排。不过再没有排大戏,而是都在排折子戏。用古存孝话说:“这个团所有人,都需要重新‘破蒙’。都需要从折子戏开始排起。要不然,排出大戏来,也是硬吆着猴子上杆杆——没露脸,尽露猴屁股。”
易青娥始终在悄悄排着,悄悄练着。廖师还个劲地给她加码,不仅上班抽不出空,而且下班把灶房门都关,还要安排跟他起去街上,学人家打芝麻饼、糖酥饼,看人家其他机关都咋喂猪哩。宋师说,喂猪有啥好学,还看家又家。他还批评宋师不谦虚,说:“咱就把猪喂好?看看人家猪,个个喂得肥囊囊,背上膘,足有五六寸宽。看看们猪,喂得跟孙猴子样,都快能翻跟斗。还不虚心,还不出去取经。老关起门来充大,能行吗?”那段时间,廖师带他们足足看好几十家单位猪。直到有天,在县上气象站猪圈里,见到头三百多斤重大肥猪,廖师激动得跳进猪圈去用手量猪膘呢,结果让猪把他指头美美咬口,还崴脚脖子。是宋师把路哼哼唧唧他背回来,才结束为期两个多月、对县城各机关食堂饭菜,尤其是养猪经验全面考察学习。
廖师脚脖子很快就肿得跟发面馍样。宋师和易青娥先把他弄到医院拍片子。片子出来后,医生说骨头没问题,但软组织伤得比较厉害。那两根被猪咬手指头,只是让护士清洗清洗,用纱布包包,又开些药,就让回家休息。廖师还是被宋师背着,屁股吊拉得老长,易青娥在后边托着。刚弄回家,廖师就痛得喊爹叫娘地哭起来。宋师还安慰说:“廖师,廖师,不哭噢,不哭,痛会儿就会好些。那儿刚称斤红糖,是给儿媳妇坐月子准备,先给你打些糖水抿抿,岔个心慌。要不要?”
廖师摇摇头。他给易青娥指指床头跟前个锁着抽屉,易青娥就知道是咋回事。那里面是放冰糖地方。廖师只手在腰里摸半天,窸窸窣窣地掏出串钥匙来,从中挑出把,让易青娥开锁。易青娥就把抽屉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个形状不同铁盒子。廖师哎哎哟哟地说,就外边那个。易青娥打开外面那个方形盒子,里面果然是冰糖。廖师让易青娥给他嘴里撂点,易青娥就拣块小,放到廖师嘴里。廖师咯嘣咬下,股很幸福感觉,好像就把手指头和脚脖子上伤痛驱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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