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会如何对待他。我希望你别杀了他。如果知道自己要对那种事负责,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穿外套的男人把汗津津的手搭在她肩上,想要安抚她,随后又去水池边从水龙头里倒了一杯水给她。她一口气喝干,又试着深呼吸。“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朝她微笑,“你不可能杀死从未活过的东西;你最多就是将它关掉而已,而在这些‘邻居’的案例中,我向你保证,我们甚至不会关掉它们。但现在我们先撇开‘邻居’这件事,”他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来聊聊设备的主要性能。墙壁上的投影,那些能看到户外景色的以及通往其他房间的门——对此你还有保留意见吗?”
当置身黑暗,你不多久应该就能适应,但在米基身上,情况截然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似乎越来越暗。他四处摸索,时而磕碰到家具,用手丈量每一寸光秃秃的墙壁,直到回返原点——没有门,只有四面墙。他的右手在台子的木质表面上胡乱摸索,找到了电话机。他把听筒摁在耳边,拨了0。从另一端传来的,只有漫长而无尽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