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紧紧拥住他,“那是一堵墙。”
之后,争执开始出现,每次争吵的原因都不相同。娜塔莎说他没上进心,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去工作,从没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她以大喊大叫开场,以哭哭啼啼收场,而他基本一言不发。从某一天起,她开始晚归,后来晚归变成常态。米基拨0致电支持中心,接听的是个患了伤风、说话瓮声瓮气的女人。她告诉他,关于最新的系统升级,她们接到的反馈一直毁誉参半。有些用户和“邻居们”仍能相处,有些则没能继续。米基想问,有没有“邻居”不愿跟用户相处的情况。至少他觉得娜塔莎是这么想的。但他却问,在如今的康复阶段,他能否获准离开房间。伤风的女人问他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他房间里有情况,他说没有,但他觉得如果能稍微到户外走走,那肯定可以改善他和“邻居”的关系。伤风的女人说她会把他的要求提交上去,但米基觉得她的口气不太可信。那一晚,娜塔莎索性没回家。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出现,直接穿着上班的衣服躺到了他床上,他们彼此相拥。她的衬衫上有一股汗味和烟味混杂的气味。“我跟你过不下去了,”她对他说,“我觉得我们需要一点休整空间。”说完之后,他们又若无其事地做爱,她亲吻他,将他周身舔了个遍,那感觉真爽,但好像也有告别的意味。
等他醒来时,她已经离开。那堵以往投射出可以眺望参天橡树的窗子的墙上,如今再次空荡荡的。第二扇窗也消失了,通往娜塔莎的厨房的门同样不见了。没有门,只剩四面墙。
穿棕色外套的男人边谢边接过娜塔莎递给他的咖啡杯。“很抱歉要向你提出那么多恼人的问题,”他说,“我明白,我们讨论的不是普通用户的经历,这个案例牵涉了很多亲密的私人情感,但有赖于你的反馈,我们得以为其他数百万用户完善我们的服务。”
“尽管问,”娜塔莎酸涩地笑道,“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穿外套的男人几乎问了娜塔莎一切:“邻居”只能被限制在一间房中行动,这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她觉得“米基”这个名字如何,而如果从头再来,她是否更愿意自己给他起名;“邻居”不知道自己不是真实的这件事,能让她获得多大兴奋;她决定终止服务的主要原因,是不是他缺乏记忆,且过于依赖她。当他问到她与米基之间的发展是否称得上“真正的亲密关系”时,娜塔莎感觉自己心碎了。“他就像个实实在在的人,”她说,“不仅仅是他身体的触感。他的思维也那么真实。如今我把这段关系破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