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点点头。他接着说:“你知道上个当人肉炮弹伊施特凡,折十根肋骨,如今躺在医院里吗?”
“他没受伤,”说,“只是喝醉。此刻正在大篷车里睡着呢。”
“你说什就是什吧。”年迈小丑叹口气,划着火柴。
回头望去,不得不承认,大炮与地面角度太小。没有击中靶心,而是向上飞去,在帐篷顶上撞个洞,路直冲天空。飞过废弃汽车电影院,和奥代丽亚以前经常去那里看电影。飞过操场,些养狗人带着窸窣作响塑料袋在遛弯儿。小麦克斯也在那里,正在踢球,当飞过时,他抬眼看着,笑眯眯地挥手打招呼。在雅肯街美国大使馆垃圾箱后面,看见“老虎”,那只肥猫,正试图捉只鸽子。几秒钟后,当落在水里时,岸上有几个人站起来给鼓掌;等从水里出来时,个戴着鼻环高挑姑娘微笑着递来她毛巾。
回到马戏团时,衣服还湿漉漉,场子里也黑乎乎。人去篷空,罗曼正站在帐篷中央,在发射那尊大炮近旁,数着今天进项。“你没命中目标啊,”他抱怨道,“也没像事先说好那样回到台上鞠躬。为此要扣掉四百元。”他递给几张皱巴巴纸币。见没拿,他用东欧人特有严厉眼神觑眼,说道:“如果是你,就收下。”
“不谈钱,罗曼,”边说边走到炮口边,“就当帮朋友忙吧,再把发射出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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