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想要那座房子?”她问他,“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该死的美好回忆的宝库!”
我永远不会得到那座房子,但起码我不会被迫和她住在一起!埃迪想。
“老天,你真是个怪人,埃迪。”汉娜说。
现在只是11月的第一个周末,但经过凯文·莫顿的农场、通向露丝的房子的那条上山的土路两侧的树木已经掉光了叶子。浅灰色的枫树和白骨色的桦树那光秃的树枝似乎预感到雪的到来,吓得发起了抖。天已经很冷了。他们在露丝家的车道上下了车,汉娜双臂交叉,等着埃迪打开后备厢,他们的皮箱和外套都在后备厢里,在纽约时还不需要外套。
“该死的佛蒙特!”汉娜又说,她的牙齿咯咯打战。
伙的话就能负担得起,露丝也会很高兴。”他现在开始喋喋不休了,“起码她可以和格雷厄姆去看我们,对她而言也不必完全放弃这座房子,露丝和格雷厄姆和警察,我是说。”埃迪补充道,因为他无法从汉娜震惊的表情中看出她是听明白了他的建议,还是觉得晕车。
“你是说,我们两个成为该死的室友?”汉娜问。
“平等均分!”埃迪叫道。
“但你会一直待在那里,对不对?”汉娜问,埃迪没料到她会如此精明,“如果我只在夏天和有时候的周末过去,你却一直待在那里,还叫什么他妈的平等均分?”
我早就应该料到的!埃迪想。他把汉娜当朋友,她却开始和他谈判了!这办法行不通!还不如不说出来!但他只是说:“如果我们两个不合伙,我自己负担不起,但我们两个很可能就买得起了。”
有人劈木头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院子里的厨房门口堆着两三垛没劈的硬木,旁边是一摞摆放整齐的
“那座破房子不可能值那么多钱!”汉娜说,“要价多少?”
“很高。”埃迪回答,但他也不知道确切数字,反正远超他的购买能力。
“你想买它,却不知道具体多少钱?”汉娜问。
至少她不哭了。汉娜赚的钱可能比他多,没错,埃迪想。她是个成功的记者,虽然不太有名,她的许多报道的题材毫无价值,不会带来名气。她最近为一本重要杂志(但埃迪认为任何杂志都当不起“重要”这个词)写了一篇封面故事,谈的是美国各处的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改造不了罪犯的问题,不仅文章本身引起了许多争议,汉娜本人还和一个有前科的男人勾搭了一阵,他正是汉娜的上一个坏男友,这家伙很可能应该为汉娜现在的颓废状态负责。
“你很可能自己就能买得起这座房子。”埃迪愁眉苦脸地告诉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