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汗珠泛起片闪光,露丝这才注意到,他肤色有点发灰,但他喘息似乎有所和缓。
凶手显得放松许多,就着灯光,他拿出相机,透过取景器仔细检视罗伊身体,露丝认得那种相机:老式大画幅拍立得——她父亲用这种相机给他模特拍照,印出来黑白照片必须用那种奇臭无比拍立得保护膜保存。
迅速拍下张照片后,凶手就不怎在乎罗伊姿势,他粗鲁地把她翻过去,抽出她身下毛巾,垫着毛巾拧下落地灯上照明灯泡,放回公文包。(虽然只用小会儿,照明灯泡却已经变得很热。)凶手还用毛巾擦掉他最初拧下来低瓦数灯泡上指纹,把灯罩上指纹也擦掉。
他不停地挥动正在显影底片,底片大约有只商务信封那大,二十多分钟不到,凶手就心急地打开底片封套,来到窗前,在自然光下察看冲洗效果——对此他似乎非常满意。回到口活椅旁边,他把相机塞回大公文包,小心地给照片涂上臭烘烘保护膜,然后挥动照片,在空气中风干。
凶手喘息声已经变得很轻微,他甚至哼唱起首不知名曲子——悠闲得仿佛正在做三明治给自己吃样。他边挥动着已经干照片,边走到临街门口,试着打开门锁——门开条缝,他朝外面窥视眼。为避免留下指纹,接触门锁和门把手时,他都是拿袖子垫着。
关上门之后,凶手看到露丝·科尔那本《少儿不宜》——搁在妓女放钥匙小桌上。他拿起书,翻过来,端详作者照片,然后,把书从中间摊开(没读里面个字),把照片夹进去,把露丝小说放进他公文包。当他从口活椅上拿起包时,包盖下子弹开,落地灯没开,公文包里东西掉到地毯上时,露丝看不清那都是些什,但凶手立刻趴到地上,把东西捡回包里,喘息声随着他动作再次响起,最后,他终于站起来,紧紧地关上公文包。
凶手看房间最后眼,令露丝惊讶是,他没有再看眼罗伊,似乎妓女已经被他收进那张照片里面带走。然后,几乎像刚才杀人样迅捷,脸色灰败离开。他打开临街房门,没有去看街上有没有人(或者门口是否站着别妓女)就走出去,关门之前,他对着罗伊门口鞠躬,仿佛罗伊本人就站在几英尺之外,触碰门把手时,他又用袖子包起手掌。
露丝右脚已经站麻,但因为害怕凶手再次返回,她还是在衣橱里等两分钟才出来。她蹒跚着跨过衣橱里鞋子走出来,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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