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红色’意思。”罗伊说。
“明白,”露丝说,慢慢移到口活椅边缘,“其实是想写部小说。”她刚开始表明意图,妓女就从床上跳起来。
“你没说你是记者,”罗伊-德洛丽丝说,“不和记者说话。”
“不是记
衣服值多少钱。
“每五分钟七十五荷兰盾。”红头发说,她已经确定,露丝衣服虽然单调乏味,但价值不菲。
露丝拉开提包,拿出她不熟悉钞票,七十五荷兰盾是不是大约等于五十美元?谈五分钟就要花这多钱!(可是就妓女通常情况下提供服务而言——和谈话耗时样多——这些钱似乎也不算多。)
“叫露丝。”露丝紧张地说,她伸出手,但红头发只是笑笑,没和她握手,而是拽着她夹克袖子,把露丝拉进她小房间里,两人都进去以后,妓女锁上门,拉好窗帘,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她身上浓郁香水味和她近乎全裸身体样具有强烈冲击力。
房间里装饰全是红色,厚重窗帘是红褐色,宽幅地毯是血红色,还有淡淡地毯清洁剂气味,单人床上整齐地铺着印有玫瑰花瓣图案老式床罩,唯枕头套着粉红色枕套,条和枕套深浅不同粉红色浴巾对折铺在床中央,显然是为保护床罩,床边椅子上摆着叠这样浴巾,看起来很干净,也有点破旧——就像这个房间样。
红色小房间里挂圈镜子,像酒店健身俱乐部样讨人嫌,屋里灯光昏暗,以至于露丝迈步时候都无法通过影子看出自己是向前走还是向后退。(当然,镜子里面也有红发妓女无数个倒影。)
红头发妓女看也没看就屁股坐在床上,恰好落在那条浴巾中央,她交叉着脚踝,拿高跟鞋鞋跟支撑着双脚,双手搁在大腿上,身体前倾,这个姿势看就很老道,可以凸显她形状漂亮乳房,让客人顺着紫色低胸胸罩边缘瞥见她乳沟和小小紫色乳头,她比基尼式内裤在她胯部勾勒出个狭长V形轮廓,露出她小腹上妊娠纹,她显然生过孩子,至少生过个。
红头发指指张表面凹凸不平安乐椅,示意露丝坐下,然而椅子太软,露丝几乎陷在里面,向前倾身时候,膝盖会碰到胸部,她需要双手紧握扶手才能不掉进坐垫里面。
“这张椅子很适合干口活,”妓女告诉她,“叫德洛丽丝,”她又补充道,“但朋友们都叫罗伊。”
“罗伊?”露丝重复道,试着不去琢磨红头发在这张表面开裂椅子上究竟干过多少次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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