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形象找妓女正合适,我可以借题发挥编造故事,同时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手上的阿姆斯特丹旅游指南告诉我,红灯区又称“小围墙区”,十四世纪的时候就合法了,文献记载,那里的“女孩穿着,bao露,在店铺窗口搔首弄姿”。
为什么大多数关于肮脏、污秽、色情和下流的描写都带有一种令人难
然嘴上这么说,男朋友会让她觉得观看妓女接客只是为了找乐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让她以为最困难的问题无非是如何控制他们的笑——因为他们当然不能在偷看妓女接客时笑出声来,被客人发觉。
但我想知道的是,妓女要怎么把他们藏起来才能不被别人发现?
我会研究这个问题,我可以请我的荷兰出版商和我一起去红灯区转转——毕竟游客们也会这样做,他接待过的所有女作家很可能都向他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我们都希望有人陪我们参观那个肮脏、下流、色情、离经叛道的地方。(上次我去阿姆斯特丹的时候,一位记者和我到红灯区散过步,而且那是他的主意。)
所以我可以看看那些女人,我记得她们不喜欢女人看她们,但我相信我会找到一两个不会被我吓到的女人——然后我可以一个人回去找她们,对方必须讲英语,或者至少能说一点德语。
找到一个这样的妓女可能就已经足够了,只要她喜欢和我说话。我能想象出那幅情景。此外,最重要的是我笔下的女作家的遭遇,她在躲藏时遇到了什么?假设她男朋友那时想和她做爱——或者就在躲藏的地方当着她的面自慰——而她既不能反对,又无法躲开他,否则就会被妓女的客人发现。(假设是这样,他是怎么自慰的?这又是个问题。)
也许讽刺之处在于,虽然遭人利用,妓女至少得到了报酬,女作家却是花钱被人利用,所以作家必须脸皮厚——这话绝对不是讽刺。
艾伦打来电话。我故意咳嗽给他听,虽然我们现在没法做爱——我们中间隔着大西洋——但我觉得就像和他做爱一样。女人真是变态!
我没告诉他新书的构思,一个字也没提,否则我那些明信片就白寄了。
在另一张给艾伦的明信片(法兰克福书展的航拍照片,据说有来自100多个国家的5500多名书商参展)上,露丝写道:再也不愿离开你。爱你的露丝
在从法兰克福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航班上,我的咳嗽和黑眼圈几乎同时消失了,只是喉咙后面有点痒,右眼和右颧骨稍微有点黄绿色,已经完全消肿了,不仔细看不会发现我受过伤,就像我的咳嗽一样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