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你需要知道,爱丽丝,”他告诉女大学生,把那几张信纸递给她,“最好读读这个。”
啊,。
淡紫色真丝背心和配套的内裤——虽然她也觉得粉色和紫色不搭配,但她知道埃迪喜欢背心的低领(和花边)。
他把旅行袋翻了个遍,想找到更多的东西——也许玛丽恩会给他留封信,结果发现了与玛丽恩的衣服一样让他吃惊的东西:在他登上来长岛的轮渡前,他父亲拿出来的那只被压扁的面包形包裹——给露丝准备的礼物。包裹在旅行袋底部待了一个夏天,蹂躏得更扁更破了。无论里面是什么东西,他都不觉得现在是送给露丝的好时机。
他突然想到,写给佩妮·皮尔斯的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用途:当爱丽丝过来时,不妨也把故事给她瞧瞧,让她了解目前的情况。他折好信纸,塞进裤子的右后口袋。牛仔裤有些潮湿,因为和露丝离开海边时,他把牛仔裤直接套在了湿泳裤的外面。玛丽恩给他的十美元纸钞跟着变潮湿了,佩妮·皮尔斯的名片也湿了,名片上还有她手写的家庭电话。他把钞票和名片一起收进旅行袋,它们都属于1958年夏天的纪念品,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夏季是他人生的分水岭,他要像露丝珍视她的伤疤那样把这两件东西带在身边。
可怜的孩子,他想,她不知道今年夏天也是她的分水岭。十六岁的埃迪·奥哈尔已然摆脱了青少年只为自己考虑的习惯,学会了关心别人。他答应自己,今天剩下的时间里,他的所言所行都必须为了露丝。他沿着走廊朝她的卧室走去。特德已经在露丝房间墙上无数的空画钩中选了一个,把玛丽恩和两只脚的照片挂起来了。“看,埃迪!”孩子指着她母亲的照片说。
“我看见啦,”埃迪告诉她,“挂在这里很不错。”
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有人吗!有人吗?”
“妈妈!”露丝喊道。
“玛丽恩?”特德叫道。
“是爱丽丝。”埃迪告诉父女俩。
埃迪拦住楼梯上到一半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