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车,对吗?”她问,“解你这个年龄男孩——有机会就想开车,是吧?”
“是,太太。”他回答。
“叫玛丽恩。”她又说遍。
“还以为科尔先生会来。”他说。
“你可以叫他特德。”玛丽恩说。
埃迪甚至不愿去看她在招呼哪个男人。(他觉得那人定是个男。)这个女人实在太美,埃迪心不在焉地搜寻着特德,频频回眸看她——好像她挥挥手就掀起场风,bao似。(他眼角余光瞥见有人把车开下轮渡,突然方向偏,拐上砾石遍布沙滩,汽车顿时卡住不动。)
埃迪跟着最后批零散拖拉乘客下船,手提着沉重旅行袋,另手是相对轻巧提箱。他目瞪口呆地发现,那个美得动人心魄女还站在原地挥手,就在他正前方——好像是朝他挥手。他担心自己会和她撞个满怀,因为她离他很近,触手可及——他能闻到她味道,她味道很好闻——突然她胳膊伸,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相对轻巧提箱。
“你好,埃迪。”她说。
如果说每次听到父亲讲话,埃迪都会想死,那他现在终于知道真死是什感觉:他呼吸消失,话也说不出来。
“还以为你怎都看不见呢!”美丽女人说。
这不符合埃克塞特校规。在埃克塞特——甚至连埃迪家里也是如此,因为他就是在学校环境中长大——只能称呼别人“先生”或者“女士”,他觉得自己仿佛来到另个世界,这里不存在“××先生”或“××太太”,只有“特德”和“玛丽恩”。
他坐上驾驶座,座位与油门、刹车和离合踏板距离调整得恰到好处,完全适合他身长,这说明他和玛丽恩样高。然而,这发现带来快意却消失于转瞬之间——因为他接
从那刻开始,他永远不会不看她——她形象已经在他心上打下烙印,即便闭上眼睛睡觉,她也总在他脑海中。
“科尔太太?”他勉强挤出点声音。
“叫玛丽恩。”她说。
他说不出她名字。他拖着沉重旅行袋,费力地跟着她向汽车走去。他已经观察过她胸部——就算她戴胸罩又如何?她穿着柔顺光亮长袖毛衣,看不出是否剃腋毛。即便剃又怎样?曾使他热血沸腾哈夫洛克太太蓬勃腋毛——更不用说那对松软摆荡乳房——已经退入遥远过去,想到哈夫洛克太太这样平凡女人竟然激起过他欲念,埃迪只觉得羞愧。
他们来到汽车(深番茄红色奔驰)旁,玛丽恩给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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