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真爽啊。”他说着,让冷水从头顶淌下。
“好啊。你先来吧。”她把肥皂扔给他。他俩就这样穿着衣服,轮流给自己抹肥皂,互相用管子向对方冲水,享受着这欢快、纯洁,又有点
他注视着她。“我们要不头尾调换一下?我这儿比你轻松。”
现在才问,她心想。“不用,你比我累多了。”卢萨一面说一面绷紧酸疼的二头肌,准备再捣上一拳。“我就是没什么力气。”
他很细心地等她将针头戳进去后才开口:“别这么说,你做得很棒了。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一天之中压倒了这么多动物。”
卢萨点头示意,他们一齐站起身,让那母羊踱了开去。“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吗?”
“冰啤酒?”他问。
铁定是它们。你需要我回家拿枪吗?现在上去我还能追上它。”
“别。”她把手放在他的前臂上,“帮个忙。别告诉你姨父们。”
他看着她。“你知道那家伙会吃什么吗?”
“不太清楚。我想它至多能拖走一只山羊或羊羔吧。但它看上去个子真的不大。你不觉得它叼只兔子什么的更合理吗?”
“你想等着看后果?”
“洗个澡。”她嗅了嗅前臂,做出个鬼脸,“呸!这些姑娘家味道真不好闻哪。”
“是啊,”里奇同意道,“还是姑娘家呢。”
终于给母羊和特意留到最后的那只公羊注射完毕,卢萨再也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她先将谷仓边的软管龙头替里奇打开,便绕到下方的挤奶间去拿一块四四方方的大肥皂。她的思绪又飘向了郊狼。那狼漂亮、奇异,好似幽灵。像只金色的大狗,但行动之间野性十足。在这县里,要是她能再找到一个不愿当场射杀郊狼的人,便是莫大的缘分了。她一定会和那人成为朋友。
她绕过谷仓一角返回时,猝然被一注冷水喷到,使她不由得尖声大叫,还和里奇撞了个满怀。
“看我不杀了你。”她说完,便哈哈大笑,抹了一把眼睛。
她点了点头。“是的。没错。”
“你真是疯了。”
“也许吧。我们就等等看。”她又站了一会儿,凝望着那只郊狼没入的林子边缘。然后,她便转身看向小草场里的山羊。“好了,来把活干完。我们还剩多少只没打针?”
里奇不情不愿地走到围栏门口,准备再放一只羊进来。他数了数。“差不多十几只。快干完了。”
“太好了,我也快累死了。”她说着,快速绕到那只羊背后,整个身体压到羊臀上,帮着一起把它掀翻。那羊顺势倒下,卢萨用手背将汗津津、乱蓬蓬的头发从眼前拨开,给注射器装上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