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科学家。”她大声宣称,
固。”
卢萨没吭声。她不太清楚朱厄尔对这件事究竟做何感想。此时,朱厄尔正望着窗外,看向远方。“他们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她说,“就在这儿,在这栋宅子里。但没等婚宴开席就走了——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他们不赞成我们结婚,说我们都太年轻了。我们那时的确太年轻。但这只是现在想来的后话了。”她又看着卢萨,很认真,“要是我没和谢尔结婚,而是很理智,愿意等待,会怎么样?那样就不会有克丽丝特尔和洛厄尔了。”
“是啊。”卢萨说。
朱厄尔眯起眼睛。“要记住,别蹉跎岁月,以为自己在这世上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耗费。也许,你拥有的就只这一个夏天了。你能记住这话吗?你会替我告诉孩子们吗?”
“应该会的,”卢萨说,“我只是不太确定是否明白了你的意思。”
“只要确定让他们知道,孕育他们、成为他们的母亲,任何东西我都不愿拿来交换。再活个几百年也不换。”
“我会说的。”
“一定。”朱厄尔迫切地说道,仿佛她在这个下午就要离开尘世,“告诉他们我就是在这个季节倒在了这片碧绿的草地上。我赞美天堂和尘世,我已尽了力。”
午后,卢萨深吸了一口气,抱起从兽医那儿买来的一盒子沉甸甸的疫苗,下山去看山羊。最近几周,山羊吃也吃不好,还整天没精打采,卢萨担心极了,她觉得羊群应该是感染了虫子。但沃克先生说,这没什么好吃惊的,毕竟这些山羊来源太杂。他的建议是立刻用DSZ给所有羊只驱虫,他保证这么做不会伤到已怀孕的母羊,并要她一定确保每一只山羊都打了七联疫苗。卢萨还有点怯,不过小里奇答应过来帮忙。他声称不能让4-H项目多年来累积的成果一夕湮灭。
大多数时候,卢萨觉得山羊挺好伺候的,牧羊比牧牛容易得多。只要能把前面几只赶到她想要让它们去的地方,后面的就会乖乖听话。里奇赶来大显身手的时候,她已把所有山羊赶进了之前专为牛犊围起的草场。这么做是为了让山羊一次一只地从草场的围栏门进入广阔的大牧场打针。羊一进来,里奇就一把将其放倒,再把驱虫药一下塞进它的喉咙,坐在它脑袋上,卢萨则同时坐在羊臀上进行注射。理论上足够简单,但一开始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给五只羊打好针。卢萨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虐待这些山羊。可怜的小家伙们挣扎着、咩咩叫唤着,搞得她找不准肌肉,也难以扎入针头。有一次,她不小心撞到了骨头,疼得直叫唤,音高堪比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