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用茄泥、酸奶、柠檬汁、蒜泥
,也最好。因为我打算在农场的契据上放上孩子们的名字。你懂的,等我走后,农场就归他们了。”她感觉到自己说出这番话时,空气似有振动,只觉得周身一阵轻灵。等她鼓足勇气再次抬头看向朱厄尔时,竟发现大姑子的脸上满是泪光。
“这样做最合适。”卢萨解释道,心里有了底气,“我在想如果你同意,我会在他们的名字后加上‘怀德纳’这个姓。我也会改姓这个姓。”
“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们都理解。”朱厄尔用双手擦了擦脸。她微笑起来。
“不,是我想要这样。我是不久前才决定的。只要我还住在这地方,我就是怀德纳小姐,所以还有什么好争的?”卢萨也笑了,“我嫁的是姓怀德纳的这片土地。”
她站起身,坐到绿椅子的扶手上,这样就能轻轻搂住朱厄尔的肩了。她们就这么坐着,望着窗外的院子和院子后面那片饲草田,这片土地是卢萨收到的、来自丈夫的遗愿和遗嘱。眼下,她的目光被院子边缘的那棵桑树吸引,树上结满了熟透的紫色桑葚,洛厄尔称之为“长樱桃”。他刚见到桑葚,就猛吃起来,吃得牙齿全变蓝了。在夏日的此刻,这棵桑树已成为整个院子的魅力之星,周边几英里内的有生命之物似乎都追逐着它的气息纷至沓来。卢萨恍然大悟,这就是生命之树,是她的祖先们一次又一次织入地毯和挂毯里的神木,是用他们世世代代的苦难和丧失浇灌的一棵鸟之树。你曾拥有的、深爱的某棵树或许有一天将不再属于你,但鸟儿仍会络绎而来。她仍能从每根树枝上鸟儿的羽彩认出它们:知更鸟、红眼雀、主红雀、圃拟鹂,还有整天快快活活的小金翅雀。最后这种鸟儿,卢萨知道是以植物种子为食的,所以她不太明白它们来这儿干什么;也许是想凑个热闹吧,就像人,总喜欢去摩肩接踵的公园,感受同在一片欢乐气氛中的乐趣。
“我还得和姐妹们谈谈这事。”朱厄尔突然说,“和其他几个姐妹。”她更正道。
“哦,那当然。我明白。你别着急,也别有压力。上帝知道,我并不想去伤害谁的感情,或引起谁的不快。她们说不定会认为我没有资格。”
“你有资格。”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融入这个家庭,我毫无概念。”
“你当然有概念,亲爱的。没你想的那么糟。”朱厄尔抿紧双唇,若有所思,然后又开口说:“她们会表现出受伤的样子,但也就一会儿,她们必须这样。但只要我们离开,把门在身后关上,她们就会赞美上帝。我们都会赞美上帝。”